从怀中掏出锦盒:“这里面是噬仙草的果实,你用你的颠沛救我一命,我就将它还给你,从此以后,两不相欠。”说罢转身就走,被风卷起的衣襟随风轻摆,翻出了一些决绝的味道。
长孙无忧的身体仍旧维持着刚刚弯腰的姿势,垂下来的墨发遮住了闪烁的双眸。唇边那道弧度渐渐冷却,僵在了男子脸上。
原本笼罩在男子身上那道淡淡的光芒刹那间就暗了下去。
长孙无忧握紧了双手,好像用力握紧了什么东西,握的指节都微微泛白。
女人,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条命这么简单……
此刻等在虚华境外的姬兰正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锦年,身体确实僵直的,一动也不敢动。
“贱女人,赶紧放开我!否则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我爹剥了你的皮!”姬兰恶狠狠的出声威胁,然而颤抖的声线却泄露了她此刻真正的心情。
锦年手中的刀虽然有一些颤抖,但是带着泪光的眼神却仍旧很坚定:“你,你害死了君后,公子要我看着你……你,你不能走!”
姬兰不甘心的死盯着她,仍旧不敢任性妄为。虽然这个女人生性就很懦弱,但是毕竟跟在白尾身边那么些年,手下的功夫也不容小觑。
凤九歌从虚华境中踏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情景。微微轻咳了一下,清冷的眸子在两个女子之间来回:“怎么回事?”
锦年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热泪盈眶,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小小的身子冲着她飞奔而来:“君后,你还活着?”
姬兰看到凤九歌的表情显然也十分诧异,最后甚至变成了惊恐:“你,你竟然还不死?!”
凤九歌挑了挑眉,冷冷的勾唇一笑:“我为什么要死?”
“哼。
”明显不甘的语气,姬兰愤愤的转过头,然而随即却又重新将视线对准凤九歌身后——长孙无忧并没有和两个人一起出来。
眼中浮出一抹狠辣的神色,姬兰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意,重新对着凤九歌道:“你为什么要死?难道你个贱女人不该死么?你勾/引神君还不够,还明目张胆的脚踏两条船勾/引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被两个男人上的滋味还不错吧,贱、人!”
凤九歌闻言唇边的笑意更冷,眼中冒起了零星的火光,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再说一次。”
姬兰被她的样子吓得有些心惊,但是想到长孙无忧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还是觉得冒一次险——那瓶被稀释的浮生散的药效肯定已经耗尽了,只要敢对她出手下场一定会很惨。
只要这个女人出事,千夜和锦年肯定就没有时间再注意自己,趁机溜掉的话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姬兰笑得更加险恶,挑衅的看着凤九歌:“我要我说多少次都一样,贱、人!”
墨色的瞳孔忽然之间被暗夜席卷,阴沉的好像海啸前的天空,再没有一丝光亮。凤九歌轻轻的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掌此刻却像蕴藏着无尽的风暴!
“住手!”长孙无忧低沉的声音好像一声闷雷赫然间炸响在空气中,冰封一样的脸上好像出现了一道裂缝,泄露出了一丝……焦急?
好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凤九歌回过头就看到了长孙无忧混着狂怒和急切的面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升腾而起,狠狠的撞上了她的心脏。
然而下一秒,她就已经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还是因为强烈的痛楚,手掌中原本运起的力量忽然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沿着周身血脉急速向胸口攻去,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分辨此刻男子眼中的情绪,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最后身体上传来的冰冷的温度将意识定格,那种凉意混合着淡淡的茶香……是他么?
长孙无忧皱眉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一双冷眸中猛然迸发出了炽烈的金芒。原本就凌厉的面部线条此刻更加紧绷,薄唇边的弧度好像一把利刃,直直插入了人的心脏!
姬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此刻这个男人看起来比那天在擂台上看到的来得更为恐怖,那样的眼神好像随时都在准备怎样将她撕碎!
强烈的情绪让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而正当她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没有办法移动一丝一毫!
长孙无忧妖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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