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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炎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可是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凤九歌眯起眼,低头看着面前的小人,一脸了然:“炎儿……”
凤炎闻言撇了撇嘴,一脸无奈,果然瞒不过自家娘亲,连他收跑腿费这种事情都能被一眼看穿。
“他在哪?”凤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整了整衣衫。
凤炎顿时笑得一脸灿烂:“后山的竹林里。”
凤九歌刚要离开,凤炎就在身后煞有其事的叮嘱:“路上见到陌生的帅哥和你说话不要随便和人家走了哦!炎儿会在家等公子吃饭的!”
凤九歌好笑的弹了他脑门一下,这才缓步离开。
北冥煌站在挺拔苍翠的竹林里,淡青色的衣衫将身形勾勒的更加飘逸,活脱脱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
凤九歌看了远处的北冥煌一眼,挺直的背影刚毅坚韧,青竹公子这四个字确实表现的恰到好处。
听到脚步声,北冥煌转过身来,墨色的发丝飘动,拂过脸上朱红的一点:“凤兄。”
凤九歌勾唇一笑,点了点头,一派客气疏离。
“今天请你过来只是想和你道个别。”北冥煌的眼神若有所思的划过女子平坦的前胸和细白的咽喉,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我要离开书院了。”
凤九歌挑了下眉,也不诧异,淡笑道:“一路顺风,请恕我不能送行。”
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开。
“凤九歌!”北冥煌叫住前面的凤九歌,看见对方终于停下脚步,唇边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黑色的眼睛看着凤九歌淡白色的背影,声音低沉:“还是……我该叫你凤九歌?”
凤九歌闻言并不转身,声音清清冷冷的传到北冥煌耳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仍旧向前走去。
北冥煌双眸一暗,身形如电向着凤九歌的方向掠去,一双手好像挟着风转眼就要抓上凤九歌的衣襟!
凤九歌勾唇一笑,闪身避开反攻过去,出手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招式,每一击都直取对手命门!
缠斗见只见北冥煌忽然放弃了一招守式,转而伸手抓向了凤九歌的头部,头上黑白分明的学士帽瞬间被扯下,攥到了北冥煌手中!
一瞬间,黑色发丝飞扬而出,没了学士帽的凤九歌看起来清俏如寒月,乌黑的长发衬得凝脂一样的肌肤更加白皙。眉如远山含黛,唇不点而朱,原本清冷的一双眸子此刻看起来也柔和了不少,整个人清丽非常。
虽然北冥煌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然而看到这样的凤九歌的时候,仍是不由吃了一惊。
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指尖飘来帽子上残留的淡淡的余香,北冥煌不由微微怔住了。
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妩媚也不温婉,但是却有一股傲然盛开的姿态,美得要人移不开视线,和当初那个痴痴傻傻整天被人欺负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被人无缘无故的拆穿身份,凤九歌自然不会高兴,她的嘴边泛起了冷冷的笑,袖中的银刀一闪,带着闪电之势向男子周身射去!
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北冥煌看清了凤九歌眼中的肃杀之气,眼中闪过一丝郑重,嘴边的笑容终于消失,宽大的衣袖扫过飞来的银刀,银刀忽然被重新拔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凤九歌的方向飞去!
眼看银色的刀锋就要划破衣衫刺进凤九歌的身体,刀尖却偏偏又在凤九歌眼前顿住,随后忽然断成了一截,一截……
北冥煌神色一动,低声喊道:“谁?!”
虽然他本来也没想取凤九歌的性命,不过被人插手阻止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青翠的竹叶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然而整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却仍旧没有人走出来。
凤九歌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一抹诧异的神色,本来她还以为是长孙无忧……
北冥煌身子一怔,他分明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就在周围不远的地方……
北冥煌神色一凛,面上却重新泛起笑容,向着凤九歌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淡淡一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云淡风轻:“凤兄,告辞。”
说完向着林外走去,姿态闲适,风华潋滟。
凤九歌皱紧的眉终于舒展开来,面色稍稍和缓,好像冰雪初融。
听男人最后的称呼,应该不会揭穿她的身份才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却去却似乎别有深意。
凤九歌整了整微皱的衣襟,想要将散下的长发束好,只可惜之前的帽子还在北冥煌手上……
忽然,一双玉雕一样的手伸到凤九歌的眼前,手上捏着一枚朴素无华的发簪,流水一样的声音从喉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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