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袁宓是怎么劝说她妈妈的,七八分钟后,袁宓左手拖着一个破旧且沉重的行李箱、右手扶着一名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虚弱中年女人从房屋里面缓慢走了出来。
白嫩如羊脂的左手背上浮现出了一根根青筋,就连血管也在那美的令人惊羡的雪白肌肤下也能看清,可想而知袁宓拖着其实很吃力。
一步上前,许诺从袁宓手里抢过了行李箱的拉手,微笑道;“学姐,我来拿吧,还有东西要拿么?”
“还,没,没有了。”袁宓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转而又急忙换口说道,虽然需要从家里带走的东西也不是有很多,毕竟这个家庭贫瘠的条件也不允许她们买太多东西。只是这么些年下来,怎么说也还是有些东西的。但家里只有这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剩下的东西装不下了。
这种窘迫的事情,袁宓并不想让许诺知道。
“好的,阿姨,你好,我叫许诺,是学姐的学弟。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我和学姐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所以先让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吧。”
许诺的相貌虽然只是属于普通一列,但奈何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干净、很阳光,像个人畜无害的大男孩。这样的一名大男孩说出来的话,很多时候是会让很多人感到心安的。
所以尽管袁妈妈有很多话吞吐在咽喉里,但她也选择遵从许诺的话先暂时压下再说。只是,她在瞧着许诺的目光里面,似乎有些难以言诉的复杂。
常年透析让袁妈妈的身体很差根本不宜做太多运动,导致她每天只能呆在家里,于是缺乏运动的她身子很羸弱,下楼也只能被袁宓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许诺则跟在后面,轻轻松松的提着行李箱。不远处,绝望鬼无声无息的回到了他身体里,那名油腻大叔已经被弄出去很久了。
至于报警,开玩笑,一言不合就将人从四楼扔下去完全不顾忌生死,这种人可怕程度堪比变.态杀人犯,油腻大叔一个在贫民区浑噩过日子的丝脑子抽风了才会去得罪脑海里构思出来的暴徒人物许诺。再说了,从四楼被摔下去竟然只摔断一条腿,而且之后像是被人拖着离开了那里可他身边分明没有一个人,这种完全说不通情理的诡异事情也让他感到万分邪门。
不就是忍一条腿换海阔天空么,他忍了。
一行三人迟缓的一步一步走出了棚户区。
停在了脏乱臭的路口上,袁宓回头望了一眼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的错觉。
嘀……
喇叭声在身前响起,紧接着潘公子驾驶着崭新的黑色奔驰停在了三人面前。
袁宓扶着妈妈上了车,而许诺则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面,之后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黑色奔驰在如水月色下犹如一条匹练,倾泻扬长而去。
……
车里,袁妈妈略显忐忑的偷瞧了一眼身份不明的许诺,又瞄了下明亮豪华的奔驰内部,欲言又止,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而袁宓其实也感受到了妈妈的局促不安,可眼下这个时候她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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