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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墨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吃什么药看什么奉御都没有用,只要能见着曲隐他保证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扑过去。可是为了安姐夫的心,他也没拒绝。
王奉御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年龄,古墨倒是惊讶了一下,现在的奉御年龄都这么小吗?他还以为要和村里的王大夫一样要几十岁呢。
王大夫!古墨这才仔细的打量坐下来给他把脉的奉御,盯着她的脸看,满满的眼里闪过欢喜之色。他说怎么看着她这么眼熟呢。
箫晏看着床上刚才还没什么精神的人突然间来了精神,又看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小王奉御,顿时扭头笑了起来。看起来也不像忍冬说的那样墨弟对那人死心塌地,这不,遇到更好的便又有精神了。
王佑收回手,起身对箫晏拱了拱手说道:“古公子是郁结于心,下官只能开几副药先给他调理身子,但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这心药、下官便没有办法了。”
说着便坐到桌子旁提笔开了药单递给箫晏身旁的小侍让他去抓药熬药,自己则收拾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箫晏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还盯着人家身影的弟弟,又看了眼就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王佑说道:“要不还是劳烦王奉御明日再来一趟吧。我这弟弟体质太弱,还是希望王奉御能给他好好调理一番。”
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心虚的,他这弟弟看上了人王奉御,可宫里经历过几年前那件事的“老人”都知道这王奉御几年前之所以留在宫里没随老奉御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心爱之人是宫里执掌殿中省的有监,但是为了他这才有了点精神的弟弟,他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
王奉御倒是没拒绝,但也没同意。而是提着药箱转身看了眼盯着她若有所思的古墨,又转过身跟箫晏说道:“下官能不能单独跟古公子说两句话?”
箫晏没有因为她的主动而高兴,反而戒备的看着她,眼里带了些许严厉,沉声问道:“要和他说什么话?他现在身子这么弱,你要和他说什么?”话里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墨弟精神本来就不好,这王佑要是再说出伤他心的话,岂不是对他的身子恢复更不利。
王佑虽然年纪小,但是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她心底比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看的还要清楚还要明白。她自然知道箫晏是什么意思,当下也没说什么,而是沉默着把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姐夫……”古墨目光恳切的看着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箫晏对上他的眼睛,皱眉皱了皱,才松口同意,转身出去,只是走之前警告的看了王佑一眼。
等人走后,王佑把药箱放下坐在桌子旁问道:“古公子认识我?”她顿了一下,“又或是认识和我长相相似的人?”
床上的人明显是相思病,王佑可不觉得她魅力大到让这种病人一眼就能移情别恋一见钟情的喜欢上她,所以对于他老盯着她看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和她长得很像。
古墨抿了下干涩的嘴唇,半靠在床头,看着王佑,试探性的问道:“你认识王奉吗?”
曲隐曾经不经意的跟他提过王大夫叫王奉,他当时听人家说王大夫以前是宫里的奉御又叫王奉才记了下来,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
王佑闻言瞬间将放在桌子上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看的古墨都有些撑不住了才吐口说道:“她是我娘。”
“你娘?王大夫真的是奉御!”古墨激动的咳了起来,脸色因为咳嗽而通红,他缓了一下才慢慢的止住咳。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王大夫医术好别人才戏称她为奉御的,没想到她真的是从宫里出来的奉御。既然是王大夫是她娘,古墨觉得事情终于有了希望,有了盼头。
“我想求你帮我送封信给王大夫。”古墨抿着嘴唇,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古墨眼睛一红说道:“她和王大夫一个村……我想要给她带封信,告诉她我在哪,让她不要担心。”
他每晚入睡梦到的都是一个场景,那就是曲隐回来发现他不见了,到处疯狂的找他,他站在她对面对着她喊,可是她都听不到,依旧见人就问有没有人见过他,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每次都从梦里哭醒,醒来便不愿意也难以再入睡。
王佑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着这对他的病情有利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便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纸笔递给他,示意他写信。
古墨认真的道了谢接过她递过来的纸笔,把王佑的药箱放在腿上,把纸铺在上面便写了起来。结果开口刚写一个曲字他眼眶就热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