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然,她的希望今晚还是落空了。早上她起来的时候,手脚都缠在她身上的人亵裤依旧雪白,完全没有别的颜色。
曲隐给他做好饭后便带着昨晚写的信独自去了趟集上。
不管小渔村里的人是否忙的热火朝天的在插秧,集上的热闹一点都没有被影响,依旧如往日般人来人往。尤其双曲客栈。
曲隐走进去,小二急忙把毛巾搭在肩上,热情的问道:“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店?”
“我找你们老板。”曲隐此话一落,小二还没来的急说话,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女子便急忙从里面出来了。
见到曲隐,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打发了小二,又赶紧将人带到后院自己招待贵客的厢房里。
曲隐看她要忙活着斟茶,便按住她的手腕说道:“不用了,我不久坐,来找你只是让你差人送信而已。”
双曲客栈的老板名叫曲十五,一听这话,赶紧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主子两年来几乎是不怎么让她往京里送信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主子一反常态的送信?
曲隐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说道:“没出事,就是给小妹的一封家信而已,你送去便好,路上小心。”
曲十五的表情明显是不信,看向曲隐的眼里分明写着:这两年来您都没送过家信,怎么如今写家信了?
曲隐微勾嘴角,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的人,吓得曲十五连忙收回脸上的表情,恭敬的坐直身子,“我没写过信,小妹她就不知道我的情况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被调到了这里?”
“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主子,小主子只是担心您在这里过得不好,才让我来这里照看一二的。”曲十五伸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绝口不提小主子派她来是来“监视”的。
小主子两年前将她从京里的双曲客栈调来的时候就说:给我仔细看着,她要是活不下去立马给我写信,我好能趁机去落井下石好好奚落取笑她一番,让她知难而退的回来。
这话曲十五怎么敢对大主子说呢!好在大主子过得不错,每每她亲自回去回禀大主子的情况,小主子都会咬着牙冷笑半天。后来这一年都懒得再听大主子的动静了,她也知道,小主子这才算是放心大主子在这里生活了。
对于曲十五的话,曲隐只是笑笑,说道:“把信给她送去吧。”
“是。”看着曲隐起身离开,曲十五赶紧躬身相送,站在门口等她走远才回屋里。
这双曲客栈遍布整个冷朝,是曲家名下的其中一处产业。之所以取名叫双曲,不是因为曲家只有两个女儿,而是曲家老家主和她主君都姓曲。
这也是曲隐说阿淼是她家远亲,依旧姓曲的原因,因为她爹也姓曲。她是两人第一个孩子,听说当时她娘为讨得她爹的欢心,曾经打算让她叫曲曲。不过后来还是改了过来,因为她爹说听起来像是蛐蛐……
曲隐后来五岁时从张奶奶那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倒是庆幸了半天。她可不想出门就听到满街的喊“蛐蛐……罐要不要?上好的蛐蛐罐子,多少年多少年出品,蛐蛐住着保证舒服无比啦……斗起蛐蛐来,蛐蛐有多么神勇无比了……”
还曾因为这个闹出来一件事。因为娘老是跟家里人提这事,弄的比她仅仅小两岁的妹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她开口喊蛐蛐……
曲隐:“……”她完全没有作为姐姐却是妹妹会开口说话喊的第一个人而有任何的兴奋感……
曲隐离开双曲客栈后,买了些生活用品,又给阿淼买了些蜜饯果子之类的也就走了。
她从集上县里贴在墙上公告栏前走过,人太多,不知道又贴些什么东西,大热天的她也懒得提着东西过去跟人挤,便径直走过了。
因此她也错过后面人的对话。
一人问:“这纸上又说的啥啊?”
有人答:“这纸上说的礼部尚书之子古墨于元宵节走丢,如有知情者赏三百两,如有发现并送回者悬赏一千两。”
问的那人又说:“看来这什么尚书还挺疼这个儿子的,赏一千两呢!”
答的那人讽刺道:“也不见得,这年头捉个嫌犯都有画像,偏偏这尚书之子只写了名字身份却没有画像,这让人怎么找,如果有画像那就是大海捞针,现在连画像都没有,我看她是不想捞针。”
那人吃惊,“那还贴这东西干嘛?等人冒认吗?”
答的那人说:“礼部尚书的儿子,又不是县太爷的儿子!谁有那个胆子敢去冒认!不想要脑袋了?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东西看看就算了,反正晚上就被那街角的乞丐揭去当被子盖肚子了。”
这么一说,路上虽有人指指点点,倒是没什么人留足太久,很快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