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勾了起来,然后他靠在他身上,更加深沉地睡了过去。
…………
飞行过程十分的枯燥无味。韦慎之本来想工作一会,读一读浪潮总公司近些年的发展分析,但是埃德加枕在他的肩膀上,他不敢活动手臂,生怕会吵醒埃德加,只好放弃。但是他不能睡觉,因为他们到达的时间将是中国的晚上十点。如果现在睡了,时差会更加倒不过来。他之前提醒了埃德加,但是对方把自己的建议置若罔闻。
然而他又不能打开面前的娱乐系统,因为发亮的屏幕会干扰对方;又不能看看电脑或者工作,原因同理……但是还不能睡觉,这简直是一大酷刑。
之前那两位空姐来回经过了好几次。看着全舱旅客都睡着了,而韦慎之却一个人百无聊赖地保持清醒,两人遂好心地上前询问他是不是身体难受,或者需要什么帮助。韦慎之看了看肩膀上的人,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睡着了,他会掉下来的。”
——真是个好男人啊!
又有钱(坐得起头等舱),又有相貌,又温柔体贴……
“现在的好男人,不是有伴了,就是同性恋……”那个涂着黄指甲的用惋惜的目光看着韦慎之,“要么……就是有伴的同性恋……”
“不要对乘客那么失礼!”另外一个立刻拍了她一下。
“唉……”黄指甲的空姐幽幽地看了韦慎之一眼,还是说道,“不过,先生,您们现在要飞往的地方是中国,不要再这么招摇了……您知道中国的风气,并不如加州这么开放。”
韦慎之对她的建议表示了感谢,黄指甲空姐幽幽地走了,之后对他的服务态度堪称殷勤,竟然每隔半个小时就过来嘘寒问暖,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埃德加醒了之后立刻发现事情不对,而韦慎之则表示他真的很无辜。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后,两人下了飞机,过了海关,进入了首都机场的三号航站楼。看着睡得精神饱满,托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走得步履稳健的埃德加,韦慎之觉得他实在是个奇葩——还真没有见过谁在飞机上睡的倍儿好。相比之下,他本来就十几个小时没睡,长时间坐在椅子上更是腰酸背痛,肩膀还被靠得一边高一边低,实在是要多惨有多惨。
两人出了机场,韦慎之打了辆出租车就往昆仑酒店去了。他们这次回来,又是没有告诉韦天赐。虽然那个老不死的应该早已经料到韦慎之回国的日期也就是最近了。到了酒店,韦慎之负责搞定了两间房。侍者将两人的行礼拉到了房间,埃德加十分自然地抽出了两张五十元的钞票,而那侍者也十分自然地收下了,然后礼貌得体地告辞了。
韦慎之本来就很困,也就没做评价。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去餐厅用早餐的时候,埃德加又十分得体地给了来整理房间的服务员五十元。那姑娘倒也实在,愣了愣,然后求助地看着韦慎之。
“在中国不兴小费,总裁先生。”
埃德加愣了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说?”
“你那么有钱,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某人依然对他定了头等舱这件事情十分肉疼。
埃德加想了想,还是把钱塞给了那个服务员。韦慎之忽然感到一阵危机感——如果经常和这个挥金如土的家伙在一起,他给小费是他的是,但是那些服务人员会不会也来问自己要?!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呀!
于是这肉痛的纠结就一直持续到两人到达餐厅。埃德加十分优雅地用叉子叉着饺子,终于回归了正题:“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你叔叔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们先要去见祖母。”韦慎之看着手机里的邮件,“我们可以先在她那里住几天,然后我再练习我在中国的旧部。”当年他被总公司放逐之前,在浪潮还是有一些强有力的支持者。毕竟他是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能更加名正言顺地继承这个公司。而且这两年来,他一直和他们暗中保持着联络,对内部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埃德加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你陷入困境,我会调动西网公司的力量来支持你。”
“你已经找到了nk事务所最杰出、最熟悉亚洲诸国商法体系的何冬雨小姐,我可不敢再害的你大出血。”nk事务所的业务遍及全球,不同国家地区的权益纠纷分别有不同部门负责,亦是北美与欧洲诸公司的首选代理,因此要价不菲。而且,他们就像瑞士银行一样,并不是所有的客户都接待的。
钱,只是第一个门槛。
“一点钱而已了。反正……回到巴托里以后,也再也用不到了。”
“那也是钱啊!”韦慎之又一次肉痛了。他看着对方优雅地把饺子叉得不成样子,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在一年多之内养得起他——在中国自然不能让某老外掏钱,但是他这花钱如流水的态度,简直是*丝程序员的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