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论是对待下属、同事还是合作伙伴,他都发自内心地微笑。然而温润绝不意味着逆来顺受。他这一年来在业界的作风大家都有所耳闻——若你是君子,他必真诚相待;若你心怀不轨,就休怪他下手无情。
着了魔一样,他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三秒,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下颌上。埃德加的手指修长白皙,却不似女子的柔若无骨,指节突兀而分明。这样一只手牵制在韦慎之有些尖削的下颌上,韦慎之只能感觉到对方比自己略低的体温,他的指尖一片让人舒服的清凉。
惊诧在韦慎之的眼中一闪而过,埃德加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他轻轻抬起他的下颌,缓缓地低头俯身,最后停在了他的颈边,如同导演下天鹅湖里,黑天鹅将喙贴在了王子的侧脸。与此同时,他的手开始轻轻摩擦对方的下颌,然后力气越来越大,几乎在浅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团淡淡的红晕。然后,他的手慢慢下滑,开始轻轻摩擦对方敏感的锁骨。
韦慎之轻轻喘了一下,因为对方指尖带起一丝静电一样的酥//麻。
“你怕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重复着,低沉的笑声几乎震动鼓膜。他的唇轻柔而暧昧地吐出话语,气息拂在对方颈项的动脉上,就像是地狱七君诱惑夏娃时抛下的苹果,性感得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韦慎之一瞬间又一次想到了那日汽车中的情景。现在覆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
“你对我有欲//望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对方的口气却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埃德加微微一笑,温热湿润的舌尖便舔了舔对方的动脉。
敏感处被如此刺激,韦慎之忍不住浑身颤了颤,语气却依然平稳,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受制于别人。
“但是你大概已经没有把我当成维多利亚了吧。”韦慎之轻轻笑了笑,“我还记得那天酒店里,我作势要吻你时,你浑身僵硬的就像是一块木头。”
颈子上的动作由舔舐变成了吮吸。在不知不觉间,他的领子已经被对方解开,露出浅蜜色的肩膀和锁骨。他的舌尖舔过当初被咬破的地方,带着令人情迷意乱的湿热。他的腿也慢慢卡入了对反的两腿之间,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缓慢摩擦着。
“告诉我,埃德加。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浪潮公司的经理,还是巴托里家的小姐呢?”
埃德加终于抬头与他对视。他的唇角还挂着晶莹的津//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暧昧非常。之前牵制住对方下颌的手慢慢游移到他的身下,在对方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以让人心痒的速度揉搓着。韦慎之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感受。他重重地喘息了几下,看向埃德加的目光却依旧清澈明晰,甚至带着些锐利的味道。
“明明已经这样了,你忍得不难受吗。”埃德加看着他,棕色的眼睛里暗含着若隐若现的挑逗。并不明显,却像情//色里昏暗旋转的镜头一样,能轻易挑起观者的感官。
“是你自己说过,若想成为上位者,便不能为自身欲//望所控制。”
“你做得的确很好……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又复倾身,埋首在他的耳侧低语,“你简直是不解风情到人神共愤……我忽然很怀念你当年跳脚的样子了……让我看看?”
“你……?!”
韦慎之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觉得颈侧动脉的位置一阵刺痛,似乎是被对方咬破了。然后他感到对方的舌在伤口处吮吸舔舐,空气中渐渐蔓延起淡淡的血腥味……
韦慎之眼里的镇定终于破功了。他颤抖地摸了摸颈侧湿润的衣衫。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了暗红的液体,黏腻的触感让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东西。然后,在那人不断的舔舐下,伤口似乎不是那么疼痛了。他摸了摸颈侧的位置,却只摸到一段完整光滑的皮肤……
惊恐地抬头,他对上了埃德加的眼睛。他看见他唇角比旁人还要尖长一些的犬牙……
“我完全明白你在想什么。”埃德加温柔地看着他,用沾满了鲜血的唇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当初维多利亚这样对我时,我想……我也是用同样的表情看着她的。”
“你说的对,我早已不把你当作维多利亚。”他抚上对方满是冷汗的侧脸,虔诚地将唇贴合在对方唇上。
“七十年了,维多利亚死了,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关心我,对我好的人,让我心动的人。”
“我爱上你了,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