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样的许多事情,让楼小衡心里,和秦观有关的一切印象都无一例外地烙上了一个“变态”的印记。
这个印象在他听到秦观为《抚天》某个场景制作的曲子时粉碎得彻底。
“秦监制亲自操刀为《抚天》作了几首曲子,这首是山脉全貌第一次出现的那个镜头中使用的。”卢安边说边按下了播放键,笑道,“只能给你们听一段,保密为上。”
乐声一出来楼小衡就被吸引了。
渐渐升高的丝竹之声伴着雨滴一样细碎密集的钢琴声响,空灵似山林竹间的朦胧水雾。
年轻的导演迷失在这片翠绿的山脉之中,却又被面前令人震撼的美景所吸引,一步步走得更深。彷徨、惊喜、徘徊、不舍……细微的情感在不断回环上升的乐声里酝酿淤积,那片宽大静谧的山脉正向一个鲁莽的闯入者展示着自己纯然的壮美。乐声缓慢拔高,楼小衡仿佛看到随着镜头拔高而显出飘渺边界的绿色森林,而瘦小的少年正背着一筐竹笋,脚步轻快地从密林中走向迷路的人……
乐声却突兀地停了。
卢安把手机收好,拍拍手把众人恍惚的表情拉回现实:“就这么多了。秦观小气,只能给你们听这么多。”
“卢导你……”秦观客气又不好意思地笑。
楼小衡正好坐在他斜对面。要是平时看到他那种笑容,第一个反应必定是——又装!可现在听罢了秦观创作的这个曲子,感觉却不一样了:因为自己的作品受到夸奖而羞涩的这人好像披了一层秦观的外皮,内里却完完全全和那个猥琐下流又变态的人毫无关联。
这也太分裂了。
作品是创作者传达心声的方式。秦观让楼小衡很意外,这般纯净、安宁、宽厚的曲子居然是这个人创作出来的。
察觉到他目光,秦观眯起眼冲他笑笑,用很隐蔽的动作舔了舔嘴唇。
楼小衡:“……”
不不不,什么纯净、安宁、宽厚,特么都是他的臆想。
这些只不过是技艺精纯的人玩弄的把戏而已。
在卢安的介绍下,楼小衡才知道秦观在成为现在的秦监制之前也是个可以叱咤乐坛风云的小年轻。
他从小练习钢琴,乐感极好,声线甜润,长得又好看,在国外求学的时候还曾经是某个红得发紫的少年器乐组合的台柱。回国之后他对幕后工作产生了兴趣,就此告别幕前舞台,专心致志地开始挖新人做音乐,一样不同凡响。
卢安说了好几个赫赫有名的歌手,都是被秦观发掘出来的。
众人啧啧赞叹,秦观照单全收了。
秦观作的曲子算是这次剧本讨论会的彩蛋,结束了也便结束了,不过大家都对之后的原声充满好奇和期待。
楼小衡走到一半秦观又黏腻腻地追了上来。
“我不错吧?”
楼小衡白了他一眼。
“这种水平不是谁都有的。我连你们的剧本都没看完整,只是听了卢导介绍的……”
楼小衡打断了他的话:“好好好,行行行,你真不错。我要走了拜拜。”
被直接拒绝的秦观摸摸下巴:“楼小衡,你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更有兴趣。”
楼小衡:“……”
我勒个去,你总裁文看多了吗?!
“您……慢慢玩。”楼小衡往前跳了一步,转身鞠躬,“恕不奉陪。”
秦观开心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发现你们欢世的人真挺有趣的。之前不觉得,是我错了。”
楼小衡眉头一跳:“喂,你别招惹丘阳。”
“哦他啊。”秦观做作地耸耸肩,“除了身材好之外一无是处。我最多只能考虑和他上床。”
楼小衡再次语塞。
转身快步离开之时,他在心里强烈希望能看到丘阳将秦观揍得他妈都不认识的一天。
一定爽。
这样那样又过了几天,陆晃回来了。
楼小衡每天都泡在卢安剧组的讨论会里反复琢磨细节、和别的演员讨论,虽然时间不多但也一直记着陆晃回来这件事。
陆晃回来这天刚好是《大唐君华》开播的第一天。他刚下了飞机,风尘仆仆地赶到首播现场和剧组一起搞活动,拖着行李和疲惫身躯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身后的门打开了。
楼小衡:“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陆晃:“……那你在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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