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飞哥儿和王大富一家子了,摊上这么一个嬷嬷也真是不幸,这前阵子才受了伤,这又来这么一出,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哦,还说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这不,又来事儿了不是。
里正看血止住了,但是看着飞哥儿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就来气了,自己上次还开口说保证这房子的事儿呢,这就闹上了,这不是打脸吗。
“这又是干什么呢,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刘老嬷子,你这又是找什么事儿,带上这不省事儿的儿子,儿媳夫这又是想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我不过就是来我自己大儿子家串串门而已,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我干的,都是这小贱蹄子教的好儿子,自己故意摔倒,弄的一脸血想糊弄谁呢,还装样子,不愧是他那贱蹄子阿姆生的,也是个小丧门星,小贱蹄子。”
刘嬷嬷梗着脖子对着里正嚷嚷道,都不带喘气的骂完一连串的丧门星,贱蹄子。
王大富听着自己阿姆说的话,实在是心寒的不行,自己这些年对家里做的还不够?阿姆心里还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儿子,我的哥儿在他眼里就是个贱蹄子?!!真是够了,这阿姆自己宁可不要了,不然,自己家人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王大富抬起满脸是泪的脸悲愤的大喊:“够了,阿姆,我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吗?我这些年对家里做的还不够吗?为什么?我的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恨,就是个丧门星?”
说着说着王大富开始大哭起来,多年的委屈,压抑一下子爆发,让这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哭的不成人形。
刘嬷嬷看着自己大儿子对着自己大吼大叫,说着自己的不是,可是不干了,刘嬷嬷是什么人,多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名声被这么【污蔑】,还有屋门口围着一圈的村民,这大儿子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刘嬷嬷可是火气上头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把我当你阿姆吗,居然当着外人的面下你阿姆的脸子,你还像话吗,就为了这么个小贱蹄子,你还敢跟你阿姆大吼大叫了是吧,哼,就你这样没出息,还敌不上大平的一根手指头,我就没你这样没用的儿子,以后你也别指望我们家大平考上秀才会拉你一把。”
刘嬷嬷说着说着越来越不像话了。周围听着的村名也开始忍不住嘀咕这刘嬷嬷了,真是不像话,一大把年纪了还闹这么个事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好,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我以后也不会用你们家的一粒粮食,我高攀不起。”王大富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好啊,好啊,你居然敢这么说,好,里正,你就做个见证,我刘倡从此以后跟这个不孝子就断绝关系,我以后也不用这不孝子养,这不孝子也休想让我家接济他,一粒米都不会给他,这可是他说的,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等我们家大平考上秀才了,以后后悔死你,你个没出息的。”
王小飞还在地上装着昏迷,听到刘嬷嬷说道要断绝关系差点就要兴奋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等的就是这句话。
王大富听着自己阿姆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个不孝子,说着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不知怎的,心里就像是解脱了一样松了下来。
里正看着这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听到说要断绝关系的刘嬷嬷,心想这样也好,免得以后生出什么事情来,而且这话是这刘嬷嬷说出来的,也不能说是这王大富不孝,这在场的事儿,大伙儿也看了个明白,想必对于王大富也是个好事儿,于是赶紧说道:“刘嬷嬷,你可是想好了,这要是立了字据,这可就是生效了,以后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谁要跟他往来了,没出息的,我们家大平以后可是要考上秀才的,要他有什么用,烂泥巴扶不上墙,以后别来求着我们家大平就是了。”刘嬷嬷不屑的对着地上又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说道,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好,那我就做了这个证了。”里正说着正好看见李芳的汉子雷子请来了镇上的大夫,赵大夫是一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说是出了人命了,坐着牛车一个劲的赶路,差点震散了一把老骨头。
正好赵大夫来了,借下赵大夫的笔墨帮忙给写个字据。
“不说出人命了吗?赶紧让我看看。”赵大夫进来就看到地上不省人事的王小飞,这不是前天才来过自己医馆的飞哥儿吗,哟,这是怎么的,又出事儿了?
赶紧上前探了探飞哥儿的脉搏,又让人赶紧给把人弄炕上去,好在王小飞虽然是装昏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撞破了头,流了不少血。
等到赵大夫处理完,刘嬷嬷迫不及待的就像走了,生怕这王大富又要找自己要银子付这医药费。
“里正,这字据就不写了吧,我这家里还有事儿,我就得赶紧回去了。”
“哎,这不行,这要是以后这王大富有什么事情找你,这我可管不了。”
“那不行,那还是赶紧写了吧。”刘嬷嬷一听坏了,这飞哥儿眼看着就要开药,吃药,指不定就要变成个药罐子,要是因为这事儿给巴上自己不放了,自己可不会出这医药费。
“那行,赵大夫,帮个忙写个字据吧。”
“行,什么事儿。”赵大夫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等写完字据,赵大夫才哑然发现还有这么奇葩的事儿,还真是长见识了。
刘嬷嬷赶紧按了手印转身就挤出了门,快速溜走了,生怕这医药钱会找自己给付了。张花和王大牛看着自家阿姆都走了,哪里还敢留下来,留下来都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这边的屋子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那边屋子的肖奇峰开始还以为是修房子的动静,后来躺在床上越听越觉得不对,赶紧起床下地跑到隔壁门口,一看屋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心想,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会是出事儿了吧。赶紧挤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的飞哥儿,当下就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直冲冲的就扑了上来,扑倒床前的肖奇峰抓起王小飞的手就问道:“阿叔,这到底是怎么了,飞哥儿这是怎么了。”
看着飞哥儿额头上刺眼的白色纱布,肖奇峰只想责怪自己,自己真是没用,根本就保护不了飞哥儿,自己还妄想拥有他,就自己这个模样拿什么说这种话,怎么保护她,怎么给他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