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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是靠能争就争得来的吗?我也曾试着要争过秦小姐,可是结果总是令人很头疼很伤感,现在,我只想你能公平些,我不想被欺负的那个总是我。”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一丝迷离、彷徨、不安,更多的是有一丝期待。
她的聪明,他早就清楚,于是他一点就透,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她说,她不争,只是要该有的公平。可,为何她偏偏说了他想听到的,而他心里却一点点揪起,他不想她变得卑微。
于他与阿曼来说,她更有傲慢的资格,这女子从小被chong的跟宝贝似得,不管还是被她师傅还是她的家人,她黠妄的性子便是被人娇惯出来的,就如小九一样,而他却与阿曼生来是同一种人,从小卑微,所以才渴望爬得更高,这人比他们来得光明许多。
怎么就有一种好似他高攀了她一样的滋味,这滋味在心口里打转,让他极不舒服,以前没意识到还好,现下可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需要低于阿曼,不需要和阿曼比,你在我心里是独特的。”
说着,他便轻轻吻了下她的唇,不敢用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知道今日明明已在阿曼那里泻火了好几回,但对于这人,他总没什么自制力。
独特的,却不是唯一的。
流光心里如此想,但嘴上却是道了谢。
这对于她已足够,她本不该奢求什么,这本就不是一个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社会,她得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
夜加深,他将她搂得紧紧的,睡意深沉,她昏昏而睡。
天亮又是赶路,后面的几天行程里,她因伤着,都昏昏沉沉在马车里睡着,而他亦是守在她身旁,生怕她哪里有一点不舒坦。
直至天山脚下,已是半月过去,而她箭伤也好了大半,她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了许多。
这天山高耸入云,周遭都是仙灵之气萦绕,师傅授给她的灵哨子如同复活一般,能吸取这天地日月精华,在她体内愈来愈充盈,这下她的伤必定很快会好。
这几天里,她虽负伤,却也没闲着,替她的好夫君钻研棋谱,她歪倚着挑眉闷声道:“你日夜相伴如此殷勤,不会就是要我替你破解这残局吧?”
“说不是,那是假的。”
还好这家伙不是太矫情,否则她一定揉了这团牛皮纸砸在他脸上。这牛皮纸她见过,当日秦曼青就是为了替他盗这棋谱才中得毒,如果是这样,那么破解这残局对这人很重要。
老佛爷说是到长白山修身养性,其实是为这棋局,可见其中用途心思不一般。
“这棋局……”她看来看去总觉这棋局像是似曾见过一般,只是在哪里见过,她却无法想起了。重生一次后,她的脑子总是怪怪的,似乎她是自己,又不只是自己。下意识里又跑出来那个叫“重光”的人,这个人似乎很真实,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存在过她生命里一般。
越想脑袋越疼,她想记起些什么来,可什么又记不起的感觉快让她窒息。
赫连钰见得她痛苦的样子,他从她手里夺过牛皮纸来,“我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上天设下的局,也不是你能破的。累了便过来睡会。”
他拉着她圈进怀里,chong腻的亦让她窒息,只是这人身上气味好闻,她也并不抗拒,便拿他腿当枕头安安稳稳睡起来。
“重光,重光,连佛尊天歌的棋艺也只能与你打成平手。那,有什么方法能赢你吗?”
他一身白衣飘飞,不染一丝尘埃,明明看上去是一身的仙风道骨,眉间一朵纯黑的墨莲,看上去妖孽逼人。这人不是别人,他是魔界的至尊统领,而她是他收容的唯一的入室弟子。
都说六界有两大旗鼓相当的美男,谁都无法超越,一位是佛界的天歌,一位便是魔界的重光。
传说这两人万千年前一同修佛,一人得了道,一人却入了魔。
但她知道这二人虽是表面势不两立,但偶尔也躲进无人知晓的深山老林里偷偷下棋,他们且敌且朋,她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取名叫惺惺相惜攻.受。
天歌,她也见过,他不比重光眼中的冰冷如霜与阴侧深讳,他的眼里都是悲天悯人的慈悲。
但,她永远都觉得重光是这六界之内最为尊贵的人,如果说他是日,那么她就是绕着他转的月。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朝她一招手,她便眉飞色舞挨近他,贪恋吸进他呼出的气息。
他的唇红而薄,清浅地动了下唇线,“来,碧榴,我教你赢我之法,以后,六界之内只有你能取胜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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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礼拜每天被老板逼着加班到12点多,真的没时间更新。终于工作接近尾声,能够抽出时间写文,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但这文我会尽快结束。多写近500字,不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