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咿咿呀呀,那是她学的第一首小曲,是五岁那年,岩松教她的。
流光好想上前抱一抱岩松,她的小白。
可她只能站在那里,连多望一眼岩松都不能,只怕教别人再多看出些什么端倪。
“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上得了天山?我表妹是元道子唯一的弟子,怎会不明不白的会没了?你们向来都比我聪明,怎没想过这其中缘由?”
一时大家缄默,纷纷看向再一次撞向枪口上的流光。
流光眉尖儿紧蹙,深深凝了下白岩松,唇角微微动了下,最终抿紧,垂下微湿的眸光。
这模样楚楚可怜的,将小太监的无辜演绎的深入人心,自然大家都不忍开口多说什么,毕竟也是被无端牵扯进白岩松表妹的这事里的,要怪都怪这极乐侯为人太偏激。
世人都知天山是元道子的住所,元道子乃修仙之人,晓命理通天数。便是连皇帝曾想问他取长生之法也苦于无法找到此人而作罢,而谢流光是元道子唯一爱徒,按理说,命该比谁都长。
这其中缘故,大家不是没想过,只是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想得通的?
“万物自有命数,你表妹终归只是个普通人。”凌王是这几人年纪中最年长的,收回在小太监身上的同情目光,带着沉重的表情,拍了拍白岩松的肩,以示安慰。
白岩松唇拉锯着,微红的黑眸里仿佛盛着巨大的痛。
这时赫连钰淡淡说道,“岩松,你失去至亲,心中痛苦,一时无法承受,我们看在眼里,也替你难受。不管我这小奴会以酒杯作乐器也好,还是他与你表妹同样的名姓也罢,”他说到这里,他抬了下眼睑,轻轻瞄了她一下,“他终究也只是个小太监,还是父皇赐我的奴,与你表妹必定无什么交集。就像二哥说的,为了谢将军,也为了你表妹在天之灵,便不要再对你表妹的死耿耿于怀了。”
顿时,大家震惊当场。
再次的巧合出现在她身上,而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流光咬了咬唇,看向赫连钰,他安泰自若,面上表情淡得如古潭池水般,却不见底,而他一番话说的更是通情达理、毫无瑕疵,却是将一把大火引到她身上。
她心中冷笑,果真好一个赫连钰。
被岩松这么一闹,这里的人都已对她起了些好奇心。
而除去好奇心之外的,就有两人对她起了疑心。
第一个是太子,第二个便是赫连钰,然而疑心更大的却是后者,毕竟她要跟在他身边,他把她了解透彻才算妥当。
因此,他才将她推上风尖浪口,借用岩松来第二番摸她的底。
云阳公主,一脸狐疑望着她,嘴里还叼着半只鸡爪,含糊不清问,“你丫的真与谢家二姐姐同名同姓吗?”
流光冒冷汗,可怜兮兮地望着云阳公主,心里叫苦不迭。啊哟,我的小祖宗啊,您还觉得不够乱,偏要来瞎搅和吗?
她只好低低地说了声,“奴才确实叫做谢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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