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此事在公众面前曝光,所以,才走的公诉程序,届时不需要原告方和被告方对薄公堂,避免泄露原告方不欲为人所知的隐情,那哥们也答应了,事前做了很多工作,就怕有什么差池。
然后呢,苏瑾自从落网之后,其情绪的起落状况一直为那做公诉人的哥们关注着,开始苏瑾还有股子“我爸爸是李刚我什么也不用怕”的架势,再后来,听闻苏父与苏母打起了离婚官司,她俨然成为苏家弃子,她的情绪就明显委顿了下去,可是,昨天下午开始,她的情绪忽然诡异地高涨,貌似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了似的,不知道是预备在庭审上装疯呢,还是酝酿着什么大招,总之,为了谨慎起见,秦警司建议贺彦枫不要去听审了,免得临时出什么乱子,殃及自身。
贺彦枫听完了秦警司的话之后,感激地说:“好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正好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出门,一切都拜托你了。”
秦警司笑着说:“说哪里话,别这么客气。彦枫,你想亲眼看着仇人伏法,也不一定非要到现场不可。有录像资料的,等完了之后我拷贝一份给你,发到你邮箱你,你慢慢看,不解气就多看几遍,哈哈。”
贺彦枫挂断电话后,转身离开,出门时正看到那边似乎有点骚动,便叫司机慢点开,顺便看一眼究竟。
原来是,苏瑾之母杨婉婷到了,正被记者们围堵着追问呢。
苏家以最初的泥沙业起家介入房地产开发业并在十多年间发展成为全国闻名的地产企业,苏瑾作为苏家独女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大家闺秀,五年前,苏瑾因为精神失常而在家长期静养的消息已经大跌人眼镜,这一次被公诉方告上法庭,罪名居然是诱拐儿童罪,简直是匪夷所思,其中必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故而专务小道消息的记者们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可惜漏出来的消息少而又少,官方的说法是这女人精神异常才会行此颠倒之事,并为保护未成年人权益拒绝透露受害人情况,所以,记者们一无所获,也就转而追逐其他的新闻热点去了。可是,案件开庭前不久,爆出最新消息,说是二十年来一直安心于婚姻围城的苏瑾之父苏伯东不光在女儿受审其间不闻不问,还结了新欢,据称新欢已经珠胎暗结,苏母杨婉婷为此找上门去,发生抓扯,苏伯东竟然为此扇妻子耳光,并宣称要离婚,所以,苏母这段时间跑法院跑得很勤,既为她自己的离婚之事也为女儿苏瑾的案件,真是焦头烂额。
这一天,苏母也乔装改扮了一番,可是,怎么瞒得过人精似鬼的社会版记者们们,她才一露面,就被包围了,即便是纱巾可以遮掩,记者们也能窥见苏母灰败的脸色,却毫不心软地将一支支匕首一般的话筒戳到她面前追问:
“苏夫人,您的爱女为什么会以欺骗手段诱拐儿童呢,难道她很需要钱吗?……”
“苏夫人,听说您丈夫已经全然放弃苏瑾,并另结新欢,还为此对您大打出手,是这样的吗?”
“据说苏瑾有精神疾病,请问是怎样的程度呢?会对本次审判有影响吗?她会坐牢吗?还是被送去精神病院?”
“苏夫人,其实您丈夫是为了您教养女儿无方以至于其走上犯罪道路所以迁怒于您才执意要离婚的吧?”
苏母被问得神情狼狈至极,最后索性跪倒在地,哭着向记者们说:“是,苏瑾有罪,可是,她是个病人,她不知道后果才会犯罪。我也确实是教女无方,等苏瑾病情好转,我会好好地教导她改过自新的,也会带着她去受害人那里赔罪求原谅的。求求大家,放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
贺彦枫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却毫不动容,勾了勾唇角,对司机说:“走吧,不看了。开快点。”心想,现在就跪地求饶了?好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