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朔鸣便掀帘走进帐中。
剩下方才报告的士兵,睁着一双星星眼,迷恋地看着她的背影:“公主可真好看,王爷可真有福气。”
“说什么呢!滚!让王爷听到,看他不扒了你们的皮!”
容庇一脚踹在这将士的屁股上,心里却叹了口气。
此时已是傍晚,营地巡逻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又是一声“报——”传来。
“又是何事?”
“容副将,鄂中那边来消息了!虞姑娘赚到银子和粮草了!”
“什么,快给我看看!”
将短短几行的消息反复看了数遍,容庇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足足三百万两,竟然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凑到了,而且还用这批银两收购到了整整二十车粮草,不日便能抵达营帐!
他大喜过望,收好消息径直走到第五胤的营帐前,撩开帘子——
惊呆!
里面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喝:“滚!”
“王爷,公主,属下失礼!”
帘子被撩开然后又被迅速放下,朔鸣眼中飞快闪过狠厉的羞色,匆匆拉好自己的衣领:“第五胤,你我此时本该是已成亲的夫妻,众人皆知我朔鸣就是你的胤王妃,但你这样避我如蛇蝎,可有半分为人夫君的责任?我肩膀上受的伤,你可有半分过问?我很失望。
我都这样了,你还是对我不闻不问。呵呵。”
她冷笑着,捡起洒了一地的盔甲,一件件抱在怀中。
“滚!
如果再有今日之事发生,不用你提,我亲自派人将你送回北朔!”
“第五胤,你够狠。”
说完,帘子再度被狠狠撩开,抱着一身盔甲,穿着里面常服的朔鸣公主咬牙敛去眸里的水花愤而离去。
那湿淋淋的眼眸刓在容庇脸上,让他夹紧了大腿,感到一阵凉意。
听到帐子里传来唤他进去的声音,他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进去。
“何事?”第五胤沉着一张脸,将领口拉松。
容庇咽了口唾沫,联想到方才看到朔鸣公主露出半个肩膀的模样。额……
“爷,戌一传消息来,虞姑娘在柳天宁的帮助下,已经筹到了三万百两银子,戌二已经将银子换成二十车粮草,不日就会运送到。”
跟随消息送达的,还有雪片般飞来的弹劾控诉函!
一封封一件件都在控诉柳天宁目无王法的行为。这些信件大多来自鄂中其余县城和府城的权贵名流。有一些信件甚至提到了虞七,要求胤王惩处此二人,否则他们便会转投太子阵营。
“想去第五胥那儿便去罢,都是些人人自危的过街老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们莫不是今日才明白!”
第五胤冷笑着将信件统统摔在地上。手里只留下戌一的回信,视线似乎要将上面虞七和柳天宁的名字盯穿。
“他们可真能造,居然动用了如此不留情面的方法,这是在跟整个大霖的权贵宣战。”但是,却让他第五胤的名字在众多平民百姓心中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第五胤剧烈喘息,说不清是激动欣喜,还是嫉妒。看到纸面上二人的名字串连在一起,心口就会一窒。可他现在更无法将虞七拴在身边。
他没想到,一个商贾家的小姑娘和一个商贾出生的探花,竟有如此魄力,敢如此招摇!
“容庇,把整个戌组都派到虞七身边,别让她有事。若有人敢对她动手,杀无赦!
传令下去,尽快对长沪城发起进攻,把焦点挪到我们身上!”
“是。”
同样的信件,也如雪花一般飞进了第五胥的营帐。
作为当朝太子,他手下掌握着最精锐的军队,最好的情报系统。鄂中发生的事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更别提这一封封信件都是权贵们向他发出的最好投名状。
“没想到啊,第五胤竟然自毁长城。这么多权贵名流,他这是打算统统扔下不要了。哈哈!他人在长沪攻城,却将自己的女人丢在鄂中,啧啧,太不怜香惜玉了。
诸位,我们去帮他接应一下他的女人可好?”
“哈哈!都听太子吩咐,捉一个小娘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好!众将听令,即刻挥师鄂中!我倒是要看看,第五胤他是要长沪,还是美娇娘!”
“末将领命!”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