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第五胤身手了得,在虞七认识的人里都排得上号。
一箭一个,百米外窜逃的野兔也能一射一个准。
很快,第五胤脚下便堆起了一摞猎物的尸体,尸体上还插着带有其标识的箭羽,都是一箭封喉。
虞七也不甘示弱,想当初在大漠的时候也常被夸赞有羿术天赋,不说百步穿杨,十步总是没问题。可脚下零星的几只幼崽看起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每当虞七偷偷看他眯眼拉弓放弦的动作之时,脑子里总会冒出昨夜共宿帐中他安静深眠的模样。一动一静,两种气质。他就如朝晨的雾气,明明是公认的浪荡皇子,却偶尔也会露出不为人知的成熟。所以,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
虞七知道他心中藏有丘壑,内秀而不外露。
“兔子烤好啦。”
“这便来。”
正当她接过烤兔准备咬上一口时,容庇从天而降,面色凝重:“爷,有情况。属下方才探路时误入三皇子和宁远候世子的营帐附近。三皇子和宁远侯世子都不在,但却有一队装扮古怪之人在营帐内流窜,来者不善。属下担心有诈,便去所有人的营帐都看了,全部有被翻查的痕迹,唯独咱们的没有。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声东击西?欲盖弥彰?”虞七挑眉。
“来者不善啊。”第五胤笑了,“你们想想,若是所有的人都受到刺杀,只有我安然无恙,旁人会如何看我?”
“啊!”虞七蓦地反应过来,“我明白了。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守株待兔。”
第五胤脸上浮现出奇异的微笑。
三人悄悄来到三皇子第五朎营地附近,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地上堆了小山一般的猎物尸体。第五朎与宁远候世子谈笑风生,他认定魁首已被自己收入囊中,迫不及待提前庆祝:“我那五皇弟色迷心窍,盛大狩猎活动竟然还调头回去带女人!大概就是他向父皇求来的平民女子,个头才那么小!说不定玩起来还别有一番味道!哈哈!”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到耳边,虞七怒红了脸,第五胤唇边勾起一抹古怪冰冷的弧度。
直到半夜三皇子的营帐终于熄了烛火。
好戏即将上演——
夜幕下垂,今夜的浓云遮住星光。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不止两三人,起码十数个,从四面八方往营帐包围过去。
第五胤伸手捂住了虞七的嘴:“别乱动,别出声。”
“……”虞七点头。
可她想说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不知是否烤兔不干净,她现在腹中坠痛,一阵一阵,身体犹如麻花一般拧起,秀眉紧蹙。忍忍应该便过了,她想着。
此时,那伙贼人已与三皇子党打斗起来,三皇子的暗卫也钻出来加入战斗,刀枪嗡鸣、金铁震震。但仍旧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索性不再恋战,背起主子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周边山头似乎也有骚乱异动。
是应急通报的信号烟。
一个接一个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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