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的颠簸,到了地方虞七便像只小鸡一般被捆着双手抓着脖颈提溜着上楼,扔到一个装潢五彩的房间内。
紧接着门便被关上,室内萦绕的馥郁香气慢慢飘散进鼻子。
虞七缩着身子蹭到墙角,离第五胤越远越好。
她脑子开始飞快思索,该如何反制,冷静比任何都重要。可麻烦的是,她对栾京丝毫不熟,在七拐八拐之后压根不知此乃何处。
“说说吧,你觉得本皇子哪里熟悉了?”
第五胤自在靠上榻,手搭在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睨着虞七。
虞七只想活下来,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响。
“没有,哪里熟悉了,完全没有。我一个小百姓,怎么可能见过尊贵的五皇子殿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是吗,那可能是本皇子听错了。”
“对对对,误会误会。”
虞七点头如捣蒜。
“嗯,明白。容庇,这是个刺客,你看着办罢。”
“我不是刺客!”
伴随着一声破窗之声,木头窗户比纸糊的还不结实,被一双黑靴一脚踢破。一身黑色侍卫装束的男子手握寒刀跃进屋内,朝虞七步步逼近。她惊慌起来。虞七你不能慌,稳住,能赢!
虞七膝盖在地上摩擦,步步后退:“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你们信吗?”
第五胤嗤笑一声:“平沙关三字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吧,怎么,莫非你在那儿见过本殿?”
没办法,关于认出第五胤一事她一定不能承认。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虞七狠狠咬舌头,蓦地眼泪花子涌上来:“五皇子啊,这不过都是民女想引起您注意胡诌出来的啊。您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民女今日一见便……喜欢上了您,刻意用这样的方式,若您觉得这是冒犯,民女便认了,若因此能死在您手上,也算是不枉此生。生不能做您的人,死能做您的鬼也是极好的。”
虞七偷偷用噼里啪啦掉眼泪水儿的眼睛缝儿瞄他,发现他皱着俊眉若有所思,似有几分生了恻隐之心。她索性哭得愈发尽兴,掩唇啜泣,话本子里都说这样弱柳扶风的女子最容易叫男人生出保护欲。
也许……当真有点效果?
“爷,这……”
“继续。”
“是。”
容庇继续朝虞七靠近,近到虞七刀出鞘的声音已近在迟尺。
等等,剧情发展不对啊。
虞七咬牙,什么装柔弱,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可话都放出去了,还不如孤注一掷。
“若能让民女死在五皇子身边,也算死得其所了,啊,来罢……”她闭上眼,昂起脖颈视死如归。
滴答滴答。
房内水滴石板发出微弱的声响,也是时间流逝的警告。
每一滴,都敲在虞七心头。
寂静了数息,她到容庇收刀从窗户翻出去的声音,虞七慢慢放松肩膀,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悄然掀开一只眼皮,正巧对上榻上之人正冷睨着自己冰冷目光,立刻又如寒蝉过身,端端正正跪好,朝他露出讨好的笑。
“还要演吗?”
“呵呵,真情流露。”干笑两声。
“别废话了,我们在平沙关见过面,我说我要你手上的东西。”
不是疑问,是陈述。
冰冷的声线让虞七心弦瞬间再次紧绷,而后她却觉得又像什么被戳破了,再不用藏着掖着,像大夏天里穿貂,在旁观者眼里就是一傻子。
也罢。
“是,我和殿下见过面。但至于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我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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