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蔚推开江行,擦了擦脸上的泪,又拨了拨垂落的头发笑着说:“叶展怎么去这么久了?”
江行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话刚说完,小木屋的门就被推开了,叶展笑着走了进来,把手上的吉他递给谌蔚,嘴里一边轻快的说着:“好久没用了,蒙尘了,我擦了擦。”
江行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屋子里的乐器并不多,卫生也时常打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灰尘。
她伸手将叶展拉到身边坐下,发现叶展的手已经冻得冰凉。江行微微皱着眉头将她的手合在手心你帮她揉搓着取暖,嘴里有些责怪的说:“既然上来了就进来,在外面呆着手都冻成这样了”。
虽然知道江行经常一根筋,可叶展还是没料到她连这个小秘密也说,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谌蔚,叶展恨了江行一眼,然后朝着谌蔚笑笑:“看你们聊得投入,不好打扰……”
“怎么会是打扰,应该说是我今天来打扰你们了。”谌蔚抱着吉他随意拨了拨弦,一脸的兴致盎然:“我试试,很久没玩儿了”。
叶展抽回被江行捂着的手自己搓着,又弯腰探身到炭火边烤着:“好啊,我有耳福了。”
谌蔚随意试了试音,然后就弹起了梦中的婚礼。
小木屋里灯光柔和,炭火散着热气,谌蔚抱着吉他弹得很投入,她的目光时而落在那盆炭火上,似乎已经悠悠穿过时光。
江行不时敲起鼓点配合她的节奏,三个人的世界没有语言,却似乎有很多要诉说。关于过去,关于误解,关于爱情。
音乐声落幕,一阵小小的沉默后,谌蔚看着叶展:“我是一个罪人,看到你之后,我觉得我也许可以被救赎。因为你干净,自我,你骄傲,内敛,你有我不具备的却向往的一切。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罪,看到你,也像是看到了我重生的希望。你曾经说,如果我犯下过什么错误,上帝一定已经原谅了我,而我也要原谅我自己。”
叶展没有回话,她不知道怎么说。今夜的谌蔚显得深刻而复杂。
谌蔚笑笑:“所以我决定原谅我自己,说出我想说的所有的话,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像江行一样敢爱敢恨人,做一个像你一样坚强乐观的人,去追求我想要的一切。”
叶展看了看江行,江行点点头:“做你自己想做的人。”
谌蔚释然的笑笑:“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们两个人,是因为你们恰好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在别人看来是任性,在我看来是自由。”
说完谌蔚站起身来将吉他递给叶展:“好了,天晚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晚饭。”
叶展也跟着站了起来:“你的吉他弹得很好。”
谌蔚温和的笑着点头:“你喜欢听的话,以后可以让江行给你弹,她弹得也很好。”
“是吗?”叶展转头看江行:“有姐姐弹得好?”
“差一点儿。”江行说。
叶展转头看向谌蔚:“谢谢你的音乐会。”
把谌蔚送走之后,关上房门,叶展将放到沙发上的吉他收起来,然后又上了顶楼天台将炭火盖上,只是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江行就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今天谌蔚的那番告白还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她有这样的想法。
曾经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对自己照顾有嘉的姐姐原来是怀着这样的感情来破坏自己和林小雨之间的事情,也是因为这而推波助澜将自己赶出了家门。那些年远走他乡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答案。还曾以为她是为了江家的产业才这样,原来还是自己想偏了。
也许她当年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在此刻,江行觉得也并非不可理解。也许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一样,一如自己对待爱情的奋不顾身,在谌蔚这里,爱情就是隐忍与不能与人倾诉的痛。
现在,也许一如谌蔚所说,放下是最好的结束。她放下那段深埋心底十多年的感情,而自己也要放下这些年对她的敌视。
等到洗漱完毕回了房间上了床,叶展终于忍不住抓住一直没说话的江行的胳膊:“一直在想什么呢?”
江行其实早已经注意到叶展的情绪有些不对,伸手抱住她,声音温柔:“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可没生气。是你,谌蔚走后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叶展撇嘴。
江行抿嘴轻笑着去亲她的脸,低着声音说:“明明就生气了,还不承认。”
叶展一脸不满,闷闷的问:“虽然她是你姐姐,但是也没有血缘关系,抱那么紧干嘛?”
江行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将叶展搂得更紧:“有这么紧吗?”
“谁知道呢!”江行很用力,搂得叶展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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