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衰架!”米雅第36遍给南秦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于是懒洋洋地坐在剧组的折叠椅上打瞌睡,耳朵边忽然一阵轰鸣,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许蕴华把一个耳机戴在米雅的耳朵上,示意她好好听。
“你搞咩啊Betty姐?”米雅疑惑地看着许蕴华颇有深意的眼神,她的身后是趁着午休时间匆忙准备下一场戏的道具的剧组工作人员。
一阵喧闹狂野的电吉他音,鼓点震得她耳朵发麻,当熟稔至极的声线唱出第一句英文时,米雅就听出来这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血压疯狂飙升的嘶哑低沉,带着香烟味道的嗓音,只有顾爵那个纯爷们儿能唱出这个味道……
“顾爵的新歌吗?”米雅眨巴着眼睛迷醉在顾爵的撩人唱腔里,因为声带受损他的声线和之前略微有些不一样,颗粒感更强。
许蕴华塞给米雅一张新专辑:“拜托,你男友的新歌你也应援一下啊,发个微博宣传宣传。”
米雅终于知道那天音乐颁奖礼为什么顾爵化着那样浓烈的烟熏妆了,整张专辑的封面都是B.M.五个人全黑色打扮对着镜头装酷,像是个五个吸血鬼,扑面而来的是强烈的哥特味道,大有要从朋克转型成重金属的意味……
翻到歌曲目录,米雅还发现全专辑最起码三分二的歌都是顾爵自作曲!
米雅总觉得自己忽然想起来什么,可是总也记不起来。
南秦的电话就在此刻打来。
“喂?”米雅摘掉耳机,赶紧接这个大忙人的电话,影帝不愧是影帝啊,从来不上综艺通告每天也忙得没时间接电话。
“米雅小姐?你打了好多电话,原谅我现在才接,因为我睡觉时喜欢手机静音放在楼下。”南秦的声音听起来果然像是刚睡醒。
还以为他日理万机,原来他只是懒床不起啊……
米雅眉角抽搐,礼貌地跟他说道:“南先生,早晨啊,关于顾爵我有问题要问你。”
“嗯,请问吧,对于女士的问题我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跟顾爵什么时候认识的?”米雅抛出直线球。
“认识?”南秦在电话那顿沉默了很久,米雅总是感觉他在掰手指头:“十几年了……”
“可是他在北京,你在香港,怎么认识的呢?”
“哦,对啊我想想……”南秦打了个哈欠,好像给自己倒水去了一阵叮叮咚咚之后,他才幽幽说道:“高一的时候,他是内地交换生,然后跟我一个班,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
米雅这么一想果断明白了,顾爵高中时期一定在香港见过自己。
她又问了顾爵跟南秦在哪所学校,顾爵在香港住在哪里之类的问题,发现跟自己毫无交集,于是又继续一筹莫展了。
2月初,亚热带季风气候的香港。
夜幕降临后,被栉比如鳞的摩天大楼分割出狭窄的漆黑天幕里流动着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霓虹色。
临近春节,满街都是大红色的灯光,老旧的喜帖铺和购物中心招牌林立,大厦底层是密密麻麻的商铺,穿插些古韵的老字號,大红底烫着各种金色图案的铺头,让人一望即知这是在亚洲金融中心的香港中环。
刚下通告的B.M.乐队那辆涂着黑绿喷漆的乐队logo的保姆车正在往尖沙咀方向开,佐佐木又在跟老雷和Francis聊黄段子,穿插着英语和中文甚至几句蹩脚的日语,最后被盖着帽子正在闭目养神的顾爵给踹了一脚,刚刚安静片刻。
车里的香烟雾气又开始弥漫,这群怪兽不讲黄段子就是吞云吐雾。
“老大,你的手机一直在震诶,不是什么东西在车里震我都会嗨的。”佐佐木吐个烟圈,默默移动屁股离顾爵远点。
顾爵满脸不耐烦地摘掉黑色毛线帽,拿起手机,看着手机屏上陌生的号码……
“喂?你谁啊你?这个时间你妈正喊你回家吃饭呢,你给我打电话算怎么回事儿?”顾爵靠着车玻璃接电话,心气不顺,于是裹紧身上的黑色大衣,毕竟他在电视台吼了一下午正犯困呢。
佐佐木正在期待着老大下一句怎么损人,就看见史上最诡异的一幕!
顾爵把搭在前面座椅上的大长腿缓缓收回来,虽然改成了跷二郎腿,但那个姿势对顾爵来说莫名温顺啊!
乐队其余四个人都纷纷转过头看着老大的动静。
顾爵墨黑色斜插入鬓的剑眉微蹙成很严肃的样子,左手扶了扶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微敛薄唇,右手举着电话沉默了好久。
“您,现在准备见我?”顾爵皱皱眉问道:“您老人家现在在哪儿呢?”
就连最后一排半死不活的崔昌秀都给顾爵打电话的样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嗯,我就到。”顾爵说完,按断了电话,然后低头继续看手机。
“老大?你爸来香港抓你回北京了?”佐佐木猜测道。
“差不多。”顾爵散漫不羁地回答,翘着腿,垂着头开始用手机搜索。
佐佐木好奇地凑上来,看见顾爵在搜索引擎那里输入一行字:“骰子牌九扑克麻将等赌博常用技巧”……
“老大,黄赌毒,你先从赌开始,对于黄,你没兴趣吗?”佐佐木挖了挖鼻子问道。
车停忽然在路边,乐队四个人全员被顾爵赶下车……就连陈德恺都被赶了下来,手里还攥着顾爵递给他们叫他们打车的金黄色的千元港币。
没人知道为什么!
冷面女司机把车停在顾爵新买的米雅家隔壁公寓的那栋楼底下,顾爵就跳下车,戴好帽子走进了公寓大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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