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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抬起头,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瞪着眼喊:“我没哭!”
凌遥收回手,笑着:“哥出去办点事,你在家看门,没事了就复习功课去吧,高三的课挺重的。”
“嗯。”小辉呆呆地点点头。
凌遥去院里洗了把脸,就去凌大山家里了。凌大山正在门口大树底下乘凉,看着他笑着:“遥遥来啦。那现在就走吧。”
“好。”凌遥跟凌大山一起去村里找匠人。
路上,凌大山说:“遥遥啊,把你大伯也叫上吧,他也会垒墙。”
“成,大伯家里我去说。”凌遥想了想就答应了。他在村里,就大伯一家亲戚了,太疏远了也不好。
跟凌大山去了六家,只有四个人正好闲着,就答应了。凌遥想,算上他大伯和凌大山,人差不多了,两天肯定就干完了。
“哎呀,”凌遥想起一件事,不好意思看看着凌大山,说:“大山叔,我忘了买水泥和沙子了。叔你知道咱村附近哪里有卖的不?”
凌大山笑呵呵地说:“知道,这事交给叔了,叔认识人,一会儿回家打电话说。”
就这么跟凌大山在村里走了一圈,凌遥已经听了不少八卦,都是关于小辉家里的。
早上王选家里继续大吵大闹,王选不认小辉,王选的母亲更是说以后都不准小辉进门,不过好像原谅了包小茹。
只是听说王选中午还跑去了王剑家里,说他给王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要王剑给他抚养费。
王剑的老婆冯凝凝本就被王剑气的在床上躺着,听了王选的话,直接怒道:“养不起我娃了,给我家送过来,我们自己养!”
王选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凌遥真的很无语了,又有些同情王剑的老婆。冯凝凝的长相身材,当年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并不比包小茹差,性子也很温柔。
这大概是大多数男人的劣根性 吧,喜欢偷吃,刺激又新鲜。
还听说,王选走了不久,王剑就送冯凝凝去县里医院了。
凌遥记得,王剑有一儿一女,都跟小辉差不多大,都是敏感叛逆的年纪。不知道以后王剑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羞愧,还有小辉,也是他儿子,不知道他会不会认。
凌遥回了家,见小辉趴在桌子上看书。他转身出去了,觉得还是再去买一床铺盖吧,他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反正小辉走了,他留着也能用。
这么想着,他开车去县里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一床被褥。想着明天要扎围墙,有拿了两条烟、一包茶叶、一包一次性杯子。
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转,刚好看见洗衣机打折,凌遥想,现在天热衣服单薄好洗,等冬天了,手洗衣服太遭罪了,干脆又买了一台全自动洗衣机,后天给他送货。
看着冰箱,凌遥也心动了。大热天的,喝瓶冰镇饮料才爽快。想了想,还是没买,大棚还没盖起来呢,他现在是坐吃山空,还是等挣了钱再给家里添家具吧。
购物完回家,凌遥喊小辉出来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搬了回去。
把被褥铺好,凌遥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进了爸妈住的房子,把他原来的房子给小辉住。
“遥哥,谢谢你。”小辉跟在凌遥身后,突然说。
凌遥笑了笑,那声遥哥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转身问:“晚上想吃什么?”手上拿了几把拐枣去清洗,洗好了,递给小辉一把。
小辉接过,边吃边问:“遥哥,你养兔子干什么?”
“养肥了吃啊,”凌遥随意说着,“可惜只有两只母的,要是再抓一直公的就好了。”
“遥哥,我帮你抓兔子,”小辉说,原本黑亮的眼睛,此刻显得黯淡。
凌遥摇头:“你以为兔子那么好抓啊,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
吃了晚饭,凌遥提了一袋核桃和枣,去了凌建国家。
进了屋,他大伯一家人正在吃饭。凌遥看着桌上另一个人,试探着问:“你是鹏鹏吧?”
凌建国笑着:“遥遥还记得鹏鹏啊,”又转头对凌鹏说:“鹏鹏,还记得你遥遥哥不?”
凌鹏摇摇头,说:“遥遥哥,我听我爸和我哥说起过你。”
跟他大伯一家子说了一会儿闲话,凌遥说明了来意:“……大伯,我明天想想在门口扎围墙,大伯你也会瓦工,我……”
凌遥后面请他的大伯的话还没说出来,凌大妈就打断了他,说:“遥遥啊,鹏鹏这次就是回来相亲的,媒人明天要来家里,你大伯走不开的。”
凌遥看了眼凌大妈,笑着说:“没事,我下午把匠人都说好了,本来就是想让大伯明天去给我监工,既然大伯有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