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说:“这几年地里的庄稼不挣钱了,女方家里还非要在村里另盖一间房子。你看,现在村里庄子没有以前好划了,最少要三万块,才给划一块地,还小的不行。”
凌建国一脸的为难,看着凌遥继续说:“摇摇,你看大伯就是个种地的,一年没啥收入,大伯听说你在城里工作,你家的房子……”
凌遥暗暗皱眉,知道他大伯这是还没死心呢,又要提他家房子的事了,他赶紧笑着打断:“现在的女孩子结婚,要求是挺高的啊。城里也是一样,要房要车,可是现在那房价高的,就不是普通人能买的。”
凌建国附和着:“可不是,摇摇呀,你娶媳妇了吗?”
凌遥想起了薛昊,没认识薛昊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弯的。他叹口气摇头:“没呢,这几年就忙着工作了,没时间找。”
凌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大伯聊天,每次他大伯把话题带到他家房子上时,他赶紧岔开,不一会儿,他就觉得累得慌,赶紧起身说:“大伯,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屋里这会还乱哄哄的,没收拾好呢。”
凌建国说:“急啥,时候还早呢,吃了饭再走。”
凌遥硬着头皮又坐了一会儿,期间凌建国长吁短叹地一直说钱不好挣,村里的干部心黑的很,一间庄子就要那么些钱,他一年也挣不下几个钱。
凌遥听的头皮发麻,这会才想起下午那会儿,他大伯说要两千块买他家庄子,他就说他给大伯添两千块,给凌坤另划一块庄子。
他大伯这样子是在提醒他给钱吗?凌遥有些不确定,他大伯哭穷是还惦记着他家的庄子还是别的用意呢。
不过不管怎样,凌遥就打算给两千,等到时候凌坤办婚礼时再另封一个红包。他这些年他是攒了些钱,可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上大学那会儿,家教、服务员、洗车、洗盘子、发传单、摆地摊他都做过,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才能赚够学费生活费。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他怕被人发现他去的秘密,所以他想出人头地,挣很多很多钱,谁敢嘲笑他,拿钱砸死他。
凌遥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真是可笑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挣钱的理想,谁会嫌弃钱多啊。
大三那会儿,他看薛昊玩股票赚了不少,正好他是金融专业,多多少少懂一点这方面。他就熬夜看走势图,熟悉行情,看了两个多月,他才出手投了一笔钱,那次运气好,大赚了一笔。
刚毕业那年,他又买了一次,结果点背,全赔了,把他肉疼的一个礼拜没胃口,那以后薛昊就不让他玩股票了,说那玩意赚少赔多。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觉得还挺刺激的,赔的时候虽然很肉疼,但是赚的时候,也很有成就感,再说他也又不是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投入,看着有好股,他也会背着薛昊偷偷地买。
在大伯家坐了一个多小时,天黑透了,凌遥才起身告辞了,期间连一口水都没喝到。
回到家,凌遥用电磁炉煮方便面时,才想起来他忘了买油盐酱醋。不过幸好碗筷都买了,不然他还得端着锅吃饭。
没有电脑可以玩,手机也没电了,凌遥吃了饭,洗洗就睡了。
门窗都开着通风,没有风扇也不是很热,就是蚊子太多,凌遥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了,打着哈欠洗漱完,考虑早上吃什么好呢,他又想起来,米面也没有买。
没办法,又煮了一碗方便面吃。吃完了,开始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院子很大,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不是一时半会能清理完的,地面很干,凌遥拔了半个小时,拔的手都疼了,才清理了不足五平方米的地方。
反正他也打算在村里多待一阵子,拔草的事不急于一时,凌遥出门去村里的小卖店买了两把挂锁,把他住的那间房门和厨房门都锁了,又去了趟县里,买调味品、米面还有案板菜刀。
买回来后,他又去隔壁春婶家借架子车,想清理垃圾,春婶看着大笑着说:“这孩子,现在村里都没几家有架子车了,你那垃圾放着吧,村里隔一天早上就有垃圾车来收垃圾,今早没来,明早肯定来,你明天起早点,等着就行。”
凌遥呵呵笑着,觉得现在村里的条件真是好多了,他记得以前,在村子后面有一个大坑,村民都把垃圾往那里倒。
他看着春婶院子里一块地上种着青菜和韭菜,觉得挺不错,他家院子那么大,要不他也种点菜?
近几年,避孕黄瓜、毒韭菜、毒生姜、毒豆芽之类的事屡禁不止,频繁出现。凌遥一直觉得媒体上曝光的那些其实只是冰山一角,没毒的蔬菜真心没几个。
他记得他小时候,院子里种了白菜,他妈每天蹲在菜地里捉虫,施的肥也是农家肥,那样种出来的蔬菜才是真正的绿色无毒害的。
可是现在的蔬菜呢,喷农药、施化肥,农药的毒性越来越大,化肥也是有害物质含量严重超标,还有什么激素啊、杀虫剂啊、增熟剂啊、增红剂、保鲜剂之类的,蔬菜看着卖相极好,但是真心不能吃太多。
可是在城里做饭,又不能不买菜。明知不安全,也要买。还暗暗安慰自己,没事,反正大家都吃,现在人们的抗毒能力普遍强了,毒不死个人就行。
这么想着,凌遥心里很热,越觉应该自己种些蔬菜吃,反正地也闲着,他人也很闲。
中午又煮了两包泡面一根香肠,凌遥匆匆吃完,碗都来不及洗,就急匆匆地去县里买菜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