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最先从清梦中醒来的是被寒章的疯癫声所吵醒的温予,由于他就坐在寒章身边,所以耳边听得格外真切,那句不停重复的和你有关,是你害的听得他有些烦躁,打了个哈欠后看了眼半梦半醒的众人,怕打扰到他们只好用布条堵住他的嘴。
寒章的神智早已不清,估计是年纪大了尽管闭关修炼但因身体受了伤又遭了此番惊吓,怕是从仙界找来最好的医仙诊治也无济于事,怀着对苍生的一丝丝怜悯和身为仙神保护苍生的责任感,他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宣颜浅昨晚放到木箱里的药瓶处,将仅剩的一丢丢取出给他撒在伤口上。
这一系列动作虽轻,但还是吵醒了离木箱不远的小童妖,小童妖揉着发青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缩进宣颜浅给扯下的幡旗里,小孩子多半恋窝,就连妖怪也不例外。
温予见他醒了过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还在睡梦中的寒映清和沈川二人,示意他时候还早不要吵醒他们。
童妖眨着惺忪的睡眼,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为布条嘟嘴的寒章上药,那寒章虽然嘴巴被堵,但还是想要拼尽全力发出一些声音,嘟嘟囔囔的听那嗓音和狰狞的表情,好像还是那一句话。
和你有关,是你害的!
童妖见他模样有些滑稽,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待他将药上好为其包扎好后,玉衡那边传来了声音,沈川怀中搂着美人睡的香甜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玉衡见沈川迟迟未应,只好给温予汇报下从青朗那里得来的消息。
温予拍了拍手找了块干净得地方坐下,问他可是查到了有关元璃的资料,玉衡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寒明宗,沉声道:“确有此人,只不过这个元璃早在两百年前就已逝世,生前曾是寒明宗的弟子,也同咱们一样算是道友,死后也并未成为恶鬼危祸一方,阴司里也有记录在他死后就直接被阴差们抓去,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就此消散,此后三界内并无他存在的痕迹!”
玉衡说着还瞥了眼寒明宗内部的那座高台,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瞩目。
温予听后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回道:“这么说来那兰花居之事同他没有关系喽,既然阴司有记录,且已经消散了,那就不可能出来兴风作浪,若硬要将此事安在他头上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玉衡顿了顿道:“你是说他并没有消散?”
温予不紧不慢的平声道:“没错,青朗可有跟你说过他消散的原因?”
玉衡眉头微蹙道:“并没有确切解释,你是在怀疑阴司失职不小心让他逃了出来?可这有些不切实际,毕竟被抓到阴司的鬼魂想要去往凡界须得通过鬼门,那里设防重重还有众阴差把守,千百年间并没有此类事情发生可见一斑,既如此那他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温予迟疑了片刻,也觉得他解释的自有一番道理,但若是那元璃并非那恶鬼在兰花居外提到的人,那他说的有是谁,还有那句‘你快叫她下来,不然他会生气的’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们想多了,还是另有其人?
玉衡守在寒明宗外整整一夜未合眼,十分尽职的将整个寒明宗外巡了个遍,他昨晚听到沈川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愣了一下,生怕那个‘他’会因不甘心而伤害寒明宗的人,但是此人却迟迟未来,越是不确定的事情就越是抓人的心弦。
温予看了眼眼神飘忽的寒章,继续道:“那你可知这元璃又是因何而死的?”
玉衡听到温予的回答后不假思索道:“穿心!一剑穿心!”
温予顿了顿,诧异道:“你是说一剑穿心?凶手呢?”
“不知!阴司本的记录上并未写明是谁做的,不过看样子应是有难言之隐,不肯开口,不然凭阴差们的手段定会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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