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茫然点了点头,他竟不知元坤神尊还有这种往事,以往他只知道神尊总是一身白袍打扮,正气凌然,不苟言笑,嘴上总是说仙妖不同路,与鬼界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阴司的鬼差们忌惮着他的身份,惧他三分,总是给足他面子。
至于令他颇为不满的妖界,更是发现有妖作恶就要除掉,本以为他只是秉着心怀苍生的原则除恶扬善,不曾想竟还有被花离小妖抛弃的缘故。
青朗将他递交的文书盖上章,处理好后堆到一旁,表情严肃,字正腔圆道:
“对了,还有一事,轻月大人在凡间的琐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估计明日就会归来,想来消息一出,沈川定会守在月朦殿外隔空骚扰,你可要看着点沈川,别让他总是在轻月眼前晃悠,令她心烦!”
玉衡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声,道:“我会尽力的,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子,想来也不会凑到轻月面前。更何况轻月这仙你也是知道的,谁都不能近身,若一靠近,准被她那把兰花折扇挡在仙身三尺之外,你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一下沈川会不会被轻月扇傻。”
青朗皱眉嗯了一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两仙又闲聊了一阵,续了两壶茶水后玉衡才尽兴而归。
在回金殿的路上,玉衡负手而行,打老远就瞧见沈川殿内的两名仙君,将一位身披长衫的小仙娥送出镇川殿外。
他俩的金殿本就离得近,相隔不远,每次去找青朗时他都会经过那。可好巧不巧的是,打照面走了的这位小仙娥,他总感觉有些面熟,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下才发觉,这姑娘长衫下穿着的蓝衣倒是同寒映清打扮相仿,可长相却与之不同。
那小仙娥见他正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上的长衫,走到他面前低头行礼。
玉衡冲她笑了笑,问她沈川现下在做什么,若有空的话他有些话要同沈川讲。
小仙娥抬头看着玉衡,顿了顿,表示她离开时沈川大人已然歇下,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估计还未入睡。而且此时殿内并无旁人,若是他有要事的话,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玉衡温温地应了一声,但看着她的面容,总觉得她从某些角度看,与轻月大人有些神似,尤其是笑起来时脸颊的梨涡和眼波似水的眸子。再加上一身蓝裙与之相应,倒也有点像那小妖精寒映清。
玉衡顿了顿,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恍然大悟般嗷了一声,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回了句:“没事了,你回去吧!”便往镇川殿赶,撇下满头疑惑的小仙娥。
一进镇川殿的玉衡,直往他寝室赶。看着刚刚消耗完体力,慵懒地躺在床上的沈川,玉衡直接拉了个木椅,坐在寝室中间,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
“快起来!”
沈川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向玉衡,然后又闭上眼道:“干嘛啊,有屁快放!”
“你跟我说实话,你看上寒映清哪了?”
“还能是哪,身材好呗,没瞧见我稀罕的紧吗?”
玉衡斜昵着眼,严肃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沈川不耐烦地直起身子,不解他专程跑到这里来的目的,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个?反问道:
“那还能有啥,是不是她专门找你来和我聊这个的,你告诉她,若还想在我身边呆着,那就亲自过来,用身体行动向我道歉,而不是找人传话。若是拖得日子久了,我对她没兴趣了,她就算是哭瞎了眼睛,我也不会再搭理她!”
玉衡看着他那趾高气昂的欠揍模样,心里真想抽他个嘴巴,可他还有事情要同他讲,只能沉下气来继续道:“你想多了,人家压根就没理我,倒是你,你对她的目的不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轻月大人才找寒映清的?”
此话一出,沈川身子一怔,微张着嘴巴,半晌才道:“怎么可能,她俩是一个类型吗?你看看她那刁蛮的性子,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更何况她。。。”
“我说的是相貌!”玉衡打断了他的话,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想让他吐出实话。
沈川嘴角一僵,顿了顿道:“我承认她确实有些地方像轻月,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有感觉。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她俩根本就不是同一类型的姑娘,有些地方相似只能说明我钟意这一款。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因为得不到轻月,就开始找与她相同的姑娘吗?”
玉衡看着直起身子靠在床边的沈川,想了想还是决定戳破他道:“那刚才从你殿里离开的小仙娥是啥,你刚和寒映清吵完架就让人家穿上与她相同的纱裙,你啥时候有的这种癖好?”
沈川皱着眉头,无语的啧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来找茬的,我好久没见她了,想和她重温一下旧情不行吗,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全天下就只能她寒映清一人穿蓝裙呗,别人穿就是模仿,你小子也忒会以偏慨全了。”
玉衡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懒得再与他辩解,只能皱着眉头,学着青朗的口气,将轻月大人明日要回天界之事告诉他,并特别强调他不要去骚扰轻月。
沈川听后,脸上竟出奇得毫无波澜,只是继续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懒散道:“知道了,一会出去把门带上,用饭时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