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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将她最后一件内衫褪下后,红着眼覆在她身上耳语道:“你太闹腾了,我总得想办法让你安静一些!”
不得不说,这方法甚是管用,只是苦了隔壁刚进入梦乡不久的玉衡,那一声声娇媚穿过木墙如同杀生咒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是继续忍受煎熬默念上数千遍静心诀,还是原地爆发猛拍墙壁咆哮你俩能不能消停一点?
玉衡在床上捂着耳朵翻来覆去纠结了很久,最终他还是秉着我为苍生的原则,穿好衣服走到一楼点上一壶茶水躲清闲。
眼瞅着太阳已然升到正空,可他俩还没有从楼上下来,心中未免感到焦躁,难道他俩都不饿吗。
玉衡正打算同伙计要上几道菜,做好后送到他俩房中,可谁知沈川好巧不巧的领着看上去老实不少的寒映清下楼,得知他已经点完菜后,赶忙将走到半路的伙计叫回给了点银子,问了这里最大酒楼的位置后,扬言要去那里好好吃上一顿。
玉衡倒是对此提议没有意见,毕竟昨夜被他烦扰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将那酒楼里最贵的酒和所有菜色点上一遍。
路上,沈川怀中搂着美人,迈着不差钱的步伐走在最前方,玉衡满不在乎的紧随其后,一行在酒楼伙计的招呼声中,上楼坐到了位置最好的兰字号雅间。
守在门外的姑娘见这三位锦衣华服不似寻常百姓,赶忙将木椅拉开服侍三位落座,又扫了两眼看上去就很大方的沈川后,扭着腰肢将菜牌递到他面前。
那姑娘虽然身量不高,但自幼生活在靠水的南方,皮肤特别好,再加上长得还算秀气,能说会道,很久就吸引了沈川注意。
寒映清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默默地在一旁看她使出浑身解数迎合沈川的喜好,她本以为那姑娘也就是秉着服务热情,随口闲聊几句,可谁知他俩越说越离谱,什么七七八八的都乱说一通。
可偏偏沈川还就吃她那一套,气得她当下将筷子摔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没好气的骂了句:“吃饭就吃饭,说这么多干嘛,这又不是茶楼,你又不是说书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赶紧去伙房催催菜,难不成你想饿死我们吗?”
沈川那时刚拿起酒杯,示意这爱笑的姑娘给她满上,此话一出倒弄得屋内气氛极其尴尬,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玉衡总会顺势说上那么几句折中的话,缓解一下气氛,可今日他却对此充耳不闻,低着头默默吃菜不敢声张。
可能是寒映清发起火来威慑力太强,气场太硬,那姑娘举起酒壶的手微微颤抖着,半晌才缓过神来,故作镇定说要去伙房看一下菜好没好,随即红着眼关上了房门。
掌柜的见她抹着眼泪地从雅间里跑了出来,赶忙将她叫住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可她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半截,表示屋内有个姑娘脾气太大,不愿意让她在里面服侍,其余的一概未提。
掌柜的毕竟年纪大看人老道,并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戳破,只是说了句不该想的不要想后,又换了一个长相也十分秀气,但却专心致志做事的姑娘进屋服侍。
在感情方面玉衡本就是一个外人,尽管沈川总是用脚踢他,想让他赶紧说上几句,可这男女之间的事他又怎好意思插嘴,只能用一种你活该,自求多福的姿态继续鼓捣碗里的饭菜。
好在一声客官稍等,菜马上好的江南软语打破了屋内怪异的氛围,要不说混在酒楼里的都是人精,这新换的姑娘知道前者为何被赶出去后,一直默默无闻地站在一旁,将自己当成了背景板,不多言不多语,一切只围着寒映清转。
几轮下来,寒映清对这个不起眼的姑娘愈发满意,临走前还不忘当着之前姑娘的面,从沈川袖子里硬拽出几两银子递到她手中,止不住的朝掌柜夸她安静又体贴,酒楼能有这样的姑娘,生意必然红火。
见之前的姑娘小脸通红,寒映清这才满意地瞪了沈川一眼,甩掉两仙往街上走。
沈川心里清楚她这是又生气了,自打出了酒楼寒映清就再没有理会过他,任凭他在街上做鬼脸同她拉拉扯扯,她还是无动于衷,全身心沉浸在自己吃醋的海洋里。
最后还是玉衡想到了办法,示意他去买两串糖葫芦给她,毕竟来的路上她就一个劲的念叨着要吃山楂。
沈川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心态,殷勤的再次跑到她面前,摇晃着裹着糖衣的糖葫芦,试图博取她的好感。
在经历了五条街区,四条小巷的漫无目的游走后,寒映清终于肯赏赐他一个白眼,一边享用酸甜可口的山楂,一边用最怨毒的话阴阳怪气讽刺他,最后才歪着小脑袋指着玉衡来了句:“你袖子怎么会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