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八十的宣颜浅走路八成都哆嗦,你告诉我她如何跑到翅雨舞剑斗妖!”
青朗觉得有些疲乏,揉了揉眉心道:“诶,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那奶奶可是东北猛虎山的一员猛将,能上刀山能下火海,加之她常年修炼猛虎心决,若是想去翅雨,费几番心力也是能去的!”
“再说了,她也是东北的,那石门也在东北方向,没准此宣颜浅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玉衡瞠目结舌地张大嘴巴瞪着极其淡定的青朗,半晌才缓过劲来。
“你,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我说的是女子,身材婀娜,青春年少的美人,不是风韵犹存,八十岁还披荆斩棘的奶奶!”
青朗见他颇为急躁,不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慢吞吞道:“你还嫌弃这嫌弃那,有这份名单就不错了,再说了你都几百岁了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若不是飞升了,早就成一堆灰了,还管人家叫奶奶,臭不要脸!”
“你!”
玉衡倔强地用手指着青朗,满肚子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挑哪个讲,全都如鲠在喉卡在里面出不来,急的他阿巴阿巴,身子直打哆嗦!
“你什么你,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人家可是比你小了几百岁!”
青朗憋笑地将玉衡的手指指向一旁,然后得意的坐在木椅上抿嘴。
这边的玉衡气得直打哆嗦,那边的沈川舒服的直打哆嗦,两兄弟境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事后,沈川听小仙君讲玉衡大人曾一个时辰前来找过他,穿好衣服就抛下美人,挥挥衣袖往玉衡殿赶去。
那美人见状只是娇娇地嗔了他一眼,双手微颤着系好衣服,心底抱怨了句下了床就不认人后,也被仙人们搀扶着走出殿外。
刚一进门,沈川就看见玉衡正在那里举着手朝着青朗干瞪眼,这一看就知道定是青朗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只见他二话不说,绕道身后,一掌就将端坐在木椅上的青朗推倒在地,笑着骂道:“你小子又在欺负他!”
青朗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掌吓得够呛,见推他的凶手正是大喇喇沈川,气得他从地上爬起,脸颊鼓得像河豚一样,指着沈川鼻子骂道:“不成体统,你是不是有病!”
沈川一把将他手指拍开,带着欠揍的气息走到玉衡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若是他敢用仙尊的身份压你,我就帮你教训他。
可玉衡只是扶额叹了口气,将那张名单递到了沈川面前,表示你自己看吧,他实在无法不知该如何吐槽。
沈川接过名单,顺着人名往下看,刚开始表情还极其正常,可越看到下面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看到第七十六号宣颜浅后,他再也忍不住骂出了声:“这就是你寻摸半天弄来的名单?”
“不然呢,有什么问题吗?”
说罢,青朗就将名单扯过,顺着沈川手指的方向看去,片刻才瞪大眼睛,皱着眉头解释道:“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位大爷乃是一位修炼奇人,擅长易容,平日里的女相便是一身粉衣装束,人送绰号半截芙蓉郎!”
“所以,这就是你将他记录在内的理由?”玉衡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青朗。
青朗瞥了他一眼,十分淡定地将理由说出。
原来这位大爷年轻时为了生计,曾在芙蓉阁里用女相做过一阵子的头牌,那芙蓉阁的位置正好在湛荷镇上,而玉衡去翅雨降妖时曾在湛荷镇歇过脚,所以才将他给收录其中。
玉衡听完解释后,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在湛荷镇被红衣女子拦下的场景,那女子不就正是芙蓉阁里的人吗,难不成那宣颜浅真是大爷易容后的化身?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如此熟悉翅雨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这,这,这也太令人无法接受了吧!!!
沈川看着玉衡呆站在那里,脸上一会青一会紫,煞是热闹,以为他是迷了心神,赶忙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
玉衡反应过来后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了句没事后,不肯相信那大爷就是他要找的女子,继续追问他的来历。
青朗将名单摊好,冷声道:“知道你不信,可他确实在你去翅雨时回到过湛荷镇上,好像是缺银子又回到芙蓉阁里,用女相做了一段时间的姑娘!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再去一趟翅雨,真相一瞧便知!”
玉衡脸色煞白,看了看身旁的沈川,虽说他打死也不信那大爷正是他要找的宣颜浅,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事情光是胡乱猜测总是无用的。
沈川见他看向自己,只一眼便明白了他的心意,慢悠悠的来了句:“走吧,瞧瞧去!”便拽着他赶往湛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