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和不容轻视。
彩香说道:“你们问我什么事情啊?”话音对着周松文,而那眼睛则是看着杜清翔。
周松文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杜清翔则是笑了笑。那笑很是耐人寻味,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笑。
孟彩香有些惊讶,显然对于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笑,她有些不明所以。她也对那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因为如此稚嫩的脸,而他身边的人好像也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杜清翔的笑其实是对于那个女人好奇了,他有个怪癖,那便是凡是遇到他好奇和感兴趣的人或物,他都会笑。好像他从来没有哭过,在他最难过的时候,他也会苦中作乐。
孟彩香不明白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笑,也很好奇地对男人问道:“你为什么笑啊?”
杜清翔道:“你自卑吗”
杜清翔那没来由的一句话,问得彩香很是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说道:“我为什么自卑啊?”
“因为你曾是下人啊,下人一般都是自卑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低下的人,就算他们有天出了大府,不再是下人,但那骨子里还是自卑的。”杜清翔道。他一般说着一边注视着孟彩香的眼睛。可是孟彩香的眼睛没有如他所料想到的惊讶和恐惧,还有被他看透内心的紧张感,她一直是平静地看着他,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平静的,就算有波动,那也是因为好奇所致。
孟彩香看着这个男人,她又说道:“我不自卑。”
此时的杜清翔有种失败感,这个女人真的很厉害,她居然没有表露出些许的波动。
他又对她说道:“你是不是从大府里跑出来的啊?你和范耀秋是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想来上海?”
孟彩香总算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了,她没有立刻回答杜少爷的话,而是目光投向了周松文。
周松文是她在上海唯一信任的人,也许除了他,她也不会认识谁。这样的几个男人,居然是由他带过来,显然没有跟提前告诉自己,而且来得还是那么突然,她想要周松文给自己一个答复。
她不明白这些人来这里找自己问耀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仇家?可是周松文看着她,而是对她说道:“彩香,回答一下老板的问题,你回答完了,就没事了。”
孟彩香说道:“松文,我想知道你带的这些人和耀秋是什么关系?”
孟彩香显然有些顾及,那之前范耀秋对于他在上海的情况对她都是支支吾吾,三言两语地搪塞过去,让孟彩香怀疑他是否在上海得罪了一些人,过得不好,所以才不愿意和自己说。
杜清翔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们不是他的仇家,也没有任何恶意。”他也是猜猜,他感觉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但她的骨子里有自尊,而且她的内心也很淡然。担忧是一个“非常”的词汇,在看见她的人第一眼,他就感觉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凡是善良的女人都是有“关心则乱”的毛病。
“我相信你!”孟彩香道。女人的心思很难猜,这个女人一开口让杜清翔有些差异,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居然直接说出这几个字,而且确定是第一次相见。
孟彩香也差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她还是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坏人。自那个男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居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她缓缓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对他说道:“我是从范府里跑出来的丫头。”她看着杜清翔,也在注意他的眼睛,她在寻找,她说这句话时,对方会有怎样的心理波动。可他的眼睛仿佛也在笑一样,但是那种笑太难让人琢磨了。
周松文有些惊讶地看着孟彩香,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难道她就不怕再被抓去做范府的下人吗?而马涛和司机则是静静地站着,他们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候杜少爷的命令,除此以外,他们什么也不管。
孟彩香又说道:“我和范耀秋是恋人关系。”男人此时那爱笑的眼睛凝住了笑,那双眼睛不再笑了,似乎要哭一样,哭声中还夹杂着遗憾和难过。
就是那第一次的遇见,让人产生了遐想,那一双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成为了雾,你看得见,但却摸不着。杜清翔的眼睛又再次成了笑,只是这次的笑有些牵强。他说道:“继续,你还有第三个回答。”
主人和仆人成了一对恋人,往往是很多人想知道的话题。可那个年轻人居然没多大兴趣,这让孟彩香感到些许意外,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我和耀秋在私奔的路上被难民冲散了,我们分开了。但他答应我一起去上海,所以我来上海找他!就算他没有来,我也要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