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范易看他总算说了一句话,笑道:“你总算说话了,不过这句话还是说错了。不是我带你,而是你自己独往一个陌生的城市。你害怕吗?”
耀秋看了看马车,又看着范易道:“父亲,我不怕。因为现在的范府更可怕!在外面独往总比在范府被害死好。”
范易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黯然:“儿子,当年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而这一次我要好好保护你。”
耀秋听他这话,却是嗤了一笑。范易看着他这笑,心里微微发怒,但还是忍了过去,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嗤笑,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是太无能了,根本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死了,是怎么也不能改变的了。
“耀秋,这次我会派曾叔带你去上海,我希望你在那里好好上学,多接受一些新的教育和文化,多开开眼界。然后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要把这个家业都交给你。”
耀秋道:“父亲,我还能回来吗?”耀秋对于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信心了。因为父亲总是给他一种软弱的感觉。
范易坚决道:“肯定会的!”
耀秋再没说什么,他直接来到了马车上,那曾叔看到他坐好,就对范易道:“老爷,小的会好好照顾二少爷的,老爷请放心。不知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范易道:“没什么了,你去吧!”曾叔答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远去了。
范易看着那马车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样,一阵黯然。自己的儿子,终是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大太太没有找到黄妈,而那耀秋的房间也跟“死”了一样,再没有一个人。随着消失的还有老爷的贴身下人曾琪。
她来到了老太太的房间,看着老太太还在闭着眼睛念着经,秀芝在旁伺候着。
她坐在了一个椅子上,等着老太太把佛经念完。可是等了良久,老太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忍不住开口道:“母亲,我来找您问几件事。”大太太道。
老太太早就知道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就是装不知道,故意不理她。听到她开口,便说道:“蒋淑,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正在念经吗?”
蒋淑道:“母亲,淑儿只是想问一下,您的孙子范耀秋去哪了?”
老太太道:“你的孩子耀秋大概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了,他到底是消失了,而且回不来了。”
蒋淑听着这话,又继续问道:“那黄春秀和曾琪怎么也消失了呢?”说着手中的手帕也玩弄着。
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对着蒋淑道:“主子消失了,那做奴才的也该忠心才对!该陪主子一起去才对。”
她看着大太太的脸继续说道:“曾琪年岁大了,我让他回家养老去了。现在耀祖是府里唯一的少爷,以后不用称呼他为‘大少爷’了,直接叫‘少爷’吧!”
“可是…”蒋淑还想再说什么,老太太却开口道:“蒋淑,人如果太贪了,那么我范府可是养不起的!”
大太太听到这话,便也住了口。她明白自己还是想留在范府的,因为自己是舍不得范易的。她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躬身道:“如此那淑儿就告辞了。”老太太没有言语,继续闭眼念着她的佛经。蒋淑看老太太继续闭眼念经,便离开了房间。
如此过了几日,曾叔带着他来到了上海车站的出口,见到了那个范易在上海的一个朋友。范易的朋友叫杜大强。他是上海的一个大亨,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范易认为够交朋友的资格。那杜大强也是洛阳人,他小的时候,便与范易相识。之后举家搬到了上海,也是经营了不少钟表店和宾馆,甚至银行都有所涉及。
他不久前就接到了范易的信函,说他的儿子要过来上海,要自己来帮忙照顾一下。范府的生意很大,在洛阳的地位也是响当当的大府之一,是值得拉拢的对象,便也答应了起来。
算算日子,那范易的儿子也该到上海车站了,便亲自来到了车站等候。而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侍从。
曾叔以前总是跟着范易到处走走,当然也认识这个杜大强。见到他,便笑道:“杜老爷,您真是客气,怎么让您亲自来了。”
杜大强先是看见了曾琪,然后又看了看范耀秋,笑道:“这应该就是范易的二儿子吧!真是一个俊俏的小少爷啊!这下我的宝贝女儿也有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