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龙傲天已经无力吐槽这种bug般不公平的设定了,他紧盯着叶桃花流着血的手,只见叶桃花握着那把桃花剑,一下都没有松开过。
石壁打开,露出大概四五米高的石门,石门与对面之间有一束光投下来……虽然很玄学但事实上真的有一束光从是门上投下来。凌渠和叶桃花走过石门,身体被那束光照射得闪闪发亮。龙傲天拖着白夫人“吭哧吭哧”的半匍匐着爬过去,灰头土脸。
走过石门后,是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封闭空间。或许上万人站在里面都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空间布局和陈设很简单,四面环水,每一池水的池子都是不同的形状,深不见底的水寂静无声的流动着。中间是个很高的石台,一束神秘而温和的光芒从正对石台的石壁顶端照射而下,映得石台上的一把椅子发出夺目的光。
那是一把黄金打造的大椅子,大约能坐下十来个人。此刻那椅子上却只坐着一个人,椅子旁边站着穿黑袍露肩衣的男人,放着一只棺材。
从走进石门开始,叶桃花的身上就散发出强烈的杀气。这种杀气和以往面对别人的时候不同,那时候她是可以随意主宰别人生命的角色,是不惧一切带着威胁的杀意,而现在,她散发出的是豁出命去以后决绝的杀意。
“叶桃花?”
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披散着一头白发,穿着一身大逆不道的金黄色龙袍。他看着叶桃花,慢慢的露出个温和而渗人的笑容。这笑容和当年师父身旁的笑容重叠起来,叫叶桃花有了一种几乎想要昏厥的头痛感。
“你终于长大了,长得还真是……完美啊。”
那人用柔和得诡异的语调这样说着,抬起手来玩弄着拇指上带着的一只玉扳指,像是在回想:“那之后,过了多少年了啊?我等啊等啊……等得头发都白啦。”
他说着又用手挑起一缕自己的头发,低低的笑了:“白了好,白了好。都白了,也就不担心它再白了。”
龙傲天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装逼的人各有各的装逼方式,中二的boss各有各的中二台词,但第一次直面中二装逼的变态boss,还是有点刺激过度了……
叶桃花几乎移动不了脚步,慕容鹰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即使是栉腥沐血的她,也感受到了一种被威胁的压迫感。
“不够啊。”
慕容鹰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桃花,一边温柔的说着,一边遗憾似的摇头。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侧脸对椅子背后的某个人露出微笑:“你也出来吧,带着你的祭祀品。”
……祭祀品?=口=
卧槽好中二的说法。
下一秒,叶桃花眼中的冰冷几乎转化为冰棱,只一瞬间,就凌厉得几乎取人性命。
欧阳七从椅子后走出来,与慕容鹰一样面含微笑:“叶桃花,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见到我不好吗?见到我,你也就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了。”
叶桃花没有开口,反而是龙傲天不忍直视的转过脸去。对不起太装逼了,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从一出场就不像好人好吗,谁担心过你少自作多情了好吗?
欧阳七出来以后,萧图也从椅子后面走了出来。但他却是面无表情的。(虽然他从来就是面无表情的……)他披散着一头鲜红的头发,静静的直视着前方,双手摊在胸前,捧着自己的剑,就像一尊会移动的泥偶像,双眼里没有焦距。
“你把他怎么了?”
叶桃花出乎意料的平静开口,声音之下暗潮汹涌。
欧阳七微笑着在慕容鹰身旁坐下,慕容鹰低头只顾转动自己的扳指,也不理睬他,却听他道:“我把他怎么了?我能把他怎么了?他是我养了十五年的祭品,我马上就能物尽其用了。”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既疯狂又疯狂的偏执。
欧阳七说着这些中二的话时,龙傲天还是紧盯着妹子不断滴血的手,心中卧槽不断。他是不知道祭品祭祀什么的,他只知道再不解决掉这些事情赶快跑出去,他简直就要心疼死了。
卧槽能揉他不能描写能撸他不能描写的纤纤玉手啊(喂)!
那是他握着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手,现在却流血流成这个样子卧槽,光是看着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的疼了。
叶桃花道:“他把你当成恩人,你把他当成祭品?”
欧阳七随手挑起慕容鹰的白发来玩弄,一张老脸上竟然浮现出迷恋的光来。他看着叶桃花微笑:“你在质问我?”
不等叶桃花说话,他便“哈哈哈”的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石室里,显得渗人而阴森。
“叶桃花,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一个祭品居然在同情另一个祭品。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