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投入车窗。两人依偎的躺在后座上。他的双腿蜷曲着,将她箍在怀中。他的脸庞埋在她的发丝间,唇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她蹭在他的胸膛前,两人的睡眠都是那么恬静而安详。
当阳光刺入车窗时,黎容容揉了揉眼,醒过来了。
脸庞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令她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她倏然坐起身!
突然的动静,让舒译辰也由睡梦中醒了过来。
“你……你你……”黎容容瞪着他,结巴到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她怒吼,“你给我闭上眼睛!”
舒译辰乖乖的闭眼了。
黎容容忙不迭的将衣服穿好。推开车门,逃也般的下车了。
她脚步虚浮,手也在抖。她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拍打了数下!
她怎么这么混账!怎么能放任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活该!她活该!!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看起来谦谦君子的舒译辰,竟然会做这种事!
片刻后,舒译辰也穿好衣服下车了。其实,昨晚的*过后,他就在考虑黎容容的承受能力。他可以为她穿好衣服,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最终,他选择了面对一切。
因为,他那么迫切的想要与她开始这段关系。
“容容……”舒译辰走到她身后,手掌刚刚碰上她的肩膀,黎容容豁然转过身,一耳光甩下!
“啪——!”的一声,伴着她的怒骂,“无耻!!”
被打的脸上掌印毕现的舒译辰,岿然不动的站着,眼神柔软而愧疚,低声道,“你喝多了,把我当成另外一个男人……很抱歉,我没能抵抗住……”
“下流!!”她再次怒骂,又扇了一耳光。
被连扇两耳光的舒译辰,依然稳如磐石,眼神仍是那般柔软,“虽然这是个意外,但我会对你负责。”
“不、需、要!”黎容容一字一顿的说。
她深呼吸几口气,将所有的愤怒全都压抑住之后,以一种毫无所谓的语气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是酒后乱性,游戏一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转过身,不再看舒译辰,目光投向远处冉冉高升的旭日,冷冷道,“这件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不过,我不会再做你的助手了。我会请示公司再给你派一个人来。”
“抱歉。”舒译辰开口了,“我无法当做没发生过。”
他走到她的身前,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的冷漠令他心中抽搐般痛着!
他抓住她的手,沉声道,“既然你不需要我负责,那么,我要你负责。”
“……你神经病啊!”黎容容猛地抽出手,“你能对你每个睡过的女人负责吗?!”
“我能。”舒译辰果断应道。
“我只睡过你。我的初吻和初夜,我的第一次……第二第三次,都给你了……”还有他第一次动的心。已经万劫不复的心。
黎容容像是听到什么国际笑话般,满是嘲讽的笑起来,“哈哈……大设计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啊?用这种方式就能哄我骗我?你妈没教你,谎话也要说的逼真点才有可信度吗?”
随即,面目一冷,“我告诉你,不管你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都跟我没有关系!这件事,我只当没发生过!”
舒译辰面色发白,双唇紧抿。他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黎容容在他怀里扭打。
舒译辰将她抱着扛到肩上。他扛着她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将她放入了后座。
封闭的车厢内。
黎容容被逼到角落,避无可避,只得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这一刻,她的内心真的有些发憷。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
以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温和,太无害,甚至是傻傻的,直到现在,她才恍然惊觉,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在力道上和气势上压制住自己的人。一个男人。
舒译辰的手臂撑在黎容容两侧,两人之间,距离近的连彼此紊乱的呼吸都可以听到。
他紧紧地盯着她,棕色瞳仁里仿佛有惊涛拍岸,又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当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可以让你再想起来一次。昨晚,就在这里,我们的身体有过最亲密最深入的……”
“啪——!”黎容容一耳光扇下,打断了他的话。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舒译辰不怒反笑,他轻轻笑着说,“你看,你都恼羞成怒打我了,说明你根本没办法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你无耻!!你无赖!!你不要脸!!你下流!!”黎容容破口大骂,她边骂边疯狂的捶打他。舒译辰始终将她禁锢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脸庞被她抓出血痕,他也纹丝不动。
直到彻底骂够了,也打累了,黎容容终于消停下来了。
她无力的仰靠在座椅的靠垫上,阖上眼,不再看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唇角溢出冰冷的讽笑,“真没想到,闻名国际的知名设计师,竟然是这种无耻之徒、衣冠禽兽。”
舒译辰敛去眸底的痛苦,他的手臂缓缓收拢,环上她的腰肢。他将划破的脸庞埋入她的脖颈间。他的动作轻柔至极,却又带着无法反抗的力量。
黎容容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舒译辰在她怀中蹭了两下,低低柔柔的说,“容容,我退不回去了……我宁愿你憎恶我,甚至是恨我,也不要这一切荡然无存……我明明跟你那么亲密过,这灵与肉的交融,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我无法当它不存在……”
饶是黎容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把黏在身上的那个人当狗屁,可听到他这样的话,她还是忍不住了,她又气又恨,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无耻……卑劣……下流……”
舒译辰由她怀中抬起头,苍白的脸庞上,被划出的血痕,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来。令他深邃立体的轮廓,显出一种妖娆的美感。
他眼神痴缠的看她,纵然她的鄙夷和愤怒,让他心如刀割。他的眼里依然没有丝毫怒意,有的只是密密交织的缠绵和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他说,“对。我无耻。是我趁人之危,占有了你。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何不利用我这个无耻之徒?”
潘多拉魔盒已经被打开……
放出的魔鬼再也无法收回……
只要得到她,万劫不复,再所不惜。
黎容容没有理会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不是恨你男朋友背叛了你吗?你不是恨我妹妹抢了你男朋友吗?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他们就永远不得安宁。”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就算你要我帮你杀了陆司霆,我也可以做到。”
黎容容蓦然睁开眼,她有些惊恐的推阻着舒译辰。这个男人是谁?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是不是疯了?!”她推阻着他,骂道。
“是。我疯了。我可以为你疯为你死。”他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修长结实的双臂是不容抗拒的力道,“容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为你做尽一切,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
“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黎容容挣脱不得,双手在他背上胡乱抓着,指甲上刮起了皮肉。他却纹丝不动。
最后,她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用平静的语气说,“舒译辰,你用的着这样吗?你相貌堂堂,才华出众,甚至家境显赫。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何必找我这个被伤透了心,已经拿不出一丝一毫感情来爱人的女人。我的感情已经被这一次的创伤消磨殆尽了,你懂吗?”
“我爱你。”他蹭在她颈间,喃喃道。
“可我并不爱你!而且,未来,我也给不了你爱。”
“你不用爱我。只要让我爱你,就好。”
“大少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觉得我这种为情所伤的女人很有趣,让你有了些新鲜感?你这是征服欲在作祟你知道吗?”
舒译辰微微起身,抚上她的脸庞,他正要吻上她的唇时,她脑袋一偏,他由她唇畔擦过。但他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笑着说,“如果我是征服欲作祟,你越反抗,不是让我越不善罢甘休吗?你不如索性满足我,说不定我就对你没兴趣了。而你,还可以在这期间,尽情的利用我。难道你要看着一个背叛你的男人,和一个设计破坏你感情的女人,从此双宿双栖,过上幸福生活吗?”
黎容容冷笑,“照你这么说,我们倒是各取所需?”
“你可以这么想。”舒译辰微笑。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我不爱你。”
“我不在乎。”
“好。”
“……”舒译辰一怔,忽而明白过来这个字的意思,他眼里涌出狂喜,再次将黎容容一把抱住。
他将黎容容按在自己怀里,不停起伏的胸膛,好几次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良久,他开口道,“我会对你好的。”声音带着细碎的哽咽。
活了半辈子的他,终于,也拥有了爱情。
他竟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年般欣喜若狂。
良久,他一直紧紧抱着黎容容。直到她抗议,他才微微松开些。他又开始低头吻她。他激动而兴奋,满眼的情意绵绵。黎容容一脸嫌恶的别开脸,将他的脸也推开了。
“舒译辰,就算我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时对我动手动脚。”她严肃声明。这个男人,怎么像个X饥渴一样。
“我没有动手动脚……”虽然被他推开脑袋,他又顺势吻上她的脖颈,呢喃着,“我只是在动嘴……”
“你……你还能更无耻吗?!”她气结。
“嗯,我无耻,你已经知道了。我自己也知道了。”
“你以前的道貌岸然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她怒极。
“那时候你不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克制。可是你不知道我想的有多辛苦。白天在想,晚上也在想……”他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亲,手掌探入她衣服内抚摸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渐渐粗暴。
“够了!你这个老流氓!”黎容容已经无法忍受了,奋力阻止着他的七手八脚。
“容容乖……我有分寸的……你就让我亲亲抱抱……我喜欢极了这种跟你亲密的感觉……”
舒译辰埋在她身上,又亲又啃,她推也推不开,骂也骂不走。直到她的肚子咕咕直叫,舒译辰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他一脸疼惜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丝,“你昨晚喝多了,也没吃什么东西。走吧,我们下山去吃早餐。”
舒译辰走下车,上到了前排的驾驶座。他转过身,手掌搭上了黎容容的膝盖,柔声道,“容容乖,坐到我旁边来好吗?”
“我、不!”她回他铿锵有力的两字。
“那我不走了。我继续去后面亲你。”说着,他就要下车。
“舒译辰!你真的够了!你简直就是个无耻的老流氓!”黎容容骂骂咧咧的,无奈之下,由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
舒译辰心满意足的开车下山。
一路上,他的另一只手始终在黎容容那儿,要么捏捏她的手,要么摸摸她的腿,要么蹭蹭她的脸。他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青阳山。在他小时候,母亲带她来过的地方。也是他日后每当有不开心或者开心的事情就会来到的地方。
妈,是你的在天之灵,在帮助我,对吗?让我终于得到了我爱的女人。
路遇红灯的时候,舒译辰突然倾过身,亲上黎容容的脸蛋。猝不及防的她,被他成功偷袭。她白了他一眼,他对她粲然一笑。
他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抗拒中,硬是将她的手指分开,十指交握,紧紧扣住。
这一路,再也没松开过。
黎容容彻底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强势是骨子里的。平常根本看不出来,或者他无所谓。
当他真正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强势的不容人反抗。
两人在山下吃过早饭后,舒译辰将车开到公司。
他突然问她,“容容,你想住在什么地方?”
“跟你有什么关系。”黎容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当然有。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该由我负责。”舒译辰理所当然的说,又很认真的问道,“你想住什么地方?小区楼房?花园洋房?还是别墅?你想住在方便的城区还是清静的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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