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汉朝大司马携卫将军、左将军赴陈留郡,直走封丘城。
时见城郊军营,营门前分列两排健儿,为首者有五将:张虎、孔武、徐盖、赵统、张雄。
“都听着,今日大司马来营检阅军纪,谁若丢了本将颜面,定饶不了尔等一顿鞭打。”张虎自从在军中履职之后有数年时间已经没见过父亲张辽,心情颇为激动。
“是,将军。”陷阵营的甲士齐声高喝,他们总是听老油子吹嘘随大司马所建立的功勋,而今要见真人,也是群情昂扬。
半个时辰后,官道上显现三匹驽马,三位老者有说有笑,神情自在。
马踏营门,五将领众卒单膝落地:“末将拜见大司马大将军。”
“儿郎们请起。”时隔数年张安再临军营,心中多存唏嘘,汉家男儿的热血还在,只是面孔换了新人。
老迈,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话题。
继,张安三人翻身下马,徐盖、赵统、张雄上前为大汉的上将军们牵马,而张虎、孔武二人站在正前,一丝不苟。
张辽、孔显殷勤的对好友之子嘘寒问暖,反到对自己的儿子视而不见,至于张安已经走了军列中段,停在一八尺儿郎身前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回大将军,卒子王勇,并州上党人氏,大父王成、父亲王凯皆在北中郎将营为卒。”王勇一脸骄傲的说道。
“王成的孙儿,可是那王小眼?”张安此生阅人无数,但北中郎将营的老卒他一一记得。
“正是卒子的大父,大父临终前说过,只要王家不绝种,世世永为汉家卒。”被汉朝大司马记住的兵甲是何等的荣耀,王家三代也是当初的誓言砥砺前行。
“哈哈哈,王小眼是一位人物,走山寻水无人可及,只可惜王小眼说这是家学,不愿教给老道。”张安拍了拍王勇的肩膀,走向另一位挺拔儿郎。
张安现在是真的老了,以前入军营只觉咫尺,现在却挪不动步伐,处处都是念想,个个都是人情,可叹:陈人屠也有今天。
半个时辰后,张安三人入帐,落座上方席,下列汉将百余员。
“文远、立名,老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帐下百员勇将的情形,那是在云中郡,打鲜卑弹汗山之时。”张安笑道。
“可惜老夫没在,那时老夫在乌孙国,帮乌孙王平叛呢。”孔显去岁上书给汉帝乞老,希望留在敦煌养老,但汉帝是何等精明之人,知道孔显还想要把持兵权,故而拔其为左将军,勒令其归朝颐养天年,孔显苦心经营了半生的征西营最终成了胡遵的嫁衣。只叹:权柄尽头皆白刃。
“世事无常,哪有称心如意。”张辽摇头笑道,其实汉帝还想委以张辽重任,但江陵八百骑破了孙十万之后,张辽的身体也为辉煌付出了代价,现在的他在马上耍不过三十合。
“罢了,都不提了。”张安最怕听此间话语,他在那大汉铺路,但昔日好友都在为自家子嗣打算,拳拳公心不涉利益,张老道不爱听这些抱怨之语:“明日老道要去浚仪城,老道需三五人撑撑场面,何人愿同往?”
“末将愿随大司马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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