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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张安手持卷,肩靠栏,听着闲话,也乐在其中。
“大将军笑甚?”张世平一脸阴沉的开口,在这院中唯有他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张安。
“兄长莫怪,书卷文字有趣,安失礼了。”张安起身对张世平恭敬一拜,其众妾妇也同端坐低头。
“尔等不必多礼,你给为兄站着,既然这么好笑,读出来与大家同乐。芙儿,来,坐到伯父身边,让父亲好好逗众取乐。”张世平瞪了一眼张安,对张芙和善招手。
张安持卷恭立,似又回到了那十五年纪,亦或说二十载对兄长孝敬如一,初心仍在。
“莫要再为难叔叔,且去哄知儿安睡。”李凝将张知塞给张世平,张世平眉开眼笑的抱着张知去了走廊。
张安这才得了解脱,负手立于凭栏处观鱼,望着自在鱼儿,心叹今日境遇挺好……
话转交州。
时张津听闻三家抗雍以失败告终,更加坚定了对雍帝的朝贡之心,于今岁七月将交趾郡和合浦郡的益智子制成粽子送予雍帝品尝。
但张津对道教已成痴迷态度,完全背弃了朝廷律法,以道家圣人训言治理州府,常常头戴红巾,弹琴烧香,以示对道门的敬意。
此日,广信城外军寨。
主帐中,坐二人,为首者是一玄甲将领,姓区名景,是交州牧手下中郎将。
“公影,此事万不可再拖,交州苦伐久矣,百姓怨声载道,加之张子云不谙人情,专横邪门妖道,此人何以安土守境啊。”
士燮,字威彦,梧桐广信人氏,先祖为鲁国人,为逃避新莽之乱举家迁入交州,传七世成交州豪族,其父士赐为孝桓时期的日南太守。士燮少时师从刘陶,举孝廉出仕,几经沉浮坐上了交趾太守之位,其人精通书籍,好学懂礼,善交名士,渐变海内名望大儒。今日他趁着述职之机与区景欲谋兵事。
“威彦先生,景不是不愿为民除害,但张津对景有提拔之恩,景怎可忘恩负义,你且走吧,此事景全当不知。”区景摇头说道。
“公影你怎么如此糊涂?私人小恩惠可比治州大事?张津有碍于民,行为荒诞,此人难委重任啊,君子有义,担当以家国为先,私情误事,古来有之。”士燮萌生这个念头也是因为刘备,士家一族能否更进一步,就看此举了。
“唉!容本将想想。”区景其实也有废主之心,但士燮还没有开出让他心仪的价格。
“公影,若燮入主交州,这三军之事全赖公影主持。”士燮也是人精,一句话便点到了区景心坎。
“这……唉!也罢,张子云的确不为人主。”区景随即起身单膝跪于士燮身前:“末将拜见明公。”
“好好好,公影快快请起。”士燮朗声大笑。
是夜,区景带兵夜闯刺史府,杀家仆七人,道人道童上百,单刀直入张津卧榻,任由张津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也不为所动,终是一刀结果了张津性命。
此后一月,士燮联合各地豪强迅速控制了交州七郡,位列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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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明日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