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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德昂之见不无道理,交州不乱明公如何入手,就算届时士燮态度强硬,我等也可举起为张交州报仇的大旗啊,这样一来受过张津恩惠的名士、百姓自会站在明公一方。
且张津一亡,刘表、孙权皆有吞并之志,那我等人可背不上此间骂名了。”伐城掠地过后终归要治土,刘备的仁义之道更能引起百姓的共鸣,徐庶将此优势一一罗列。
“好,那我等先与士燮通信,静观其变。”……
话归南阳。
七月初,曹操以三万甲士的性命为代价填开了宛城北门,时城门处垒尸成山,最高处竟与城门顶平齐,此间惨烈让人望之背寒。
张辽并没有选择退出宛城,而是与曹军在城中展开了巷战,双方又在宛城中打了近十日,死伤的无辜百姓数以千计,最终张辽领着两万余败军退往涅阳城。经曹营计吏粗略估算双军伤亡近七万卒,牵连百姓近万人,是三家抗雍中最悲烈的一役。
但宛城战事远远还没有结束,就在张辽退出宛城的当日,蔡瑁领军攻破棘阳城,直奔宛城而来。
曹军休整不到两日,又与荆州兵马接上了战事。
时见宛城南门,荆州旗帜树立城下沙场,数万大军依阵排开,蔡瑁自中军营驾马上前,各将紧随其后。
蔡瑁望了一眼城上曹字旗,心中颇为自得,鹬蚌相争,终是渔翁得利啊!
“驾。”
蔡瑁打马入沙场,站定位置后朗声大喝:“曹司空何在?速来一见。”
半刻后,城头传来大笑声:“原是蔡军师啊,你来此所为何事?”
“特来感谢曹司空助我主夺回宛城,待本将入了城池,定要请司空痛饮几觞!”蔡瑁拱手道。
“此间都是大汉土地,陛下所属,孤只是暂驻行军,待平定了陈留王之乱,孤自班师离去,蔡军师莫要心急呀。”曹操好意陪笑,曹军连战数月,只剩四万余甲士,且都是疲兵,曹操此刻不想与刘表再战。
“南阳伐战之事,我主亦可自理,曹司空请放心,瑁定将张辽赶出南阳,望司空还军司隶战场。”
蔡瑁也在维护薄如纸张的盟友颜面,若曹操肯听劝,明事理,双方日后还有纳贡往来,亦可共同应敌。
“蔡德珪你真当要如此行事?断了关东同盟,没人保得住荆州。”曹操耗费了如此力气,自是要死战到底,面色也逐步阴沉。
“哼!皆是狼子野心之徒,何谈作保话语?只怕你占了宛城,还想图襄阳吧。”蔡瑁再做反驳。
“那便不必谈了,你今日且攻来,孤明日屠那襄阳城,凡今日临战将领诛灭九族,誓不容情!”曹操怒目道。
“哼,曹操你能活着走出宛城再说大话吧,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试问你有几个儿子,能挡几刀?要不本将去找一找你家曹子修的头颅,如何?”蔡瑁也是个毒舌人儿,口刀直戳曹操心肺。
曹操气的双臂颤抖,难以话语。夏侯渊见状立即接过话柄:“蔡瑁!休要张狂,待本将入了襄阳,定纳蔡夫人为妾,届时与你做个亲眷。”
蔡瑁也是一脸黑线:“夏侯妙才可敢校将?”
“有何不敢!哪个将军去提了蔡瑁头颅。”
“末将愿往。”许褚单膝跪地,要为自家主公讨个说法。
“好!开城门。”夏侯渊一边大喝,一边扶着曹操坐在后方石阶上。
“妙才,定要杀了蔡瑁,以解孤心头之恨!”
“嗯,放心。”夏侯渊大步走向石道另一侧督战。
继,许褚策马出城,立于沙场,抬刀直骂蔡瑁:“贼球,且来一战。”
蔡瑁不屑一笑,退回军阵,询问众将:“哪位将军去斩了这厮?”
黄忠、文聘、霍峻、甘宁皆有出战之意,却被一将抢了先。
“将军,我来战他!”大斧将策马而出,争做千将首,当为万夫勇。
许褚见来将身形高大,孔武有力,遂问道:“来将通名?”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零陵上将军邢道荣是也!”邢道荣神态甚是傲慢,也践行了当日对黄忠的承诺。
“本将只听过长沙老将黄忠,襄阳少勇文聘,邢道荣此名从未听闻。”许褚摇头说道。
“哼,吹牛!本将凭着手中这一把梨花开山斧杀的张津丢盔卸甲,世间广传本将之名,你怕是心惧,不敢说出,哈哈哈!”邢道荣自诩一番,仰天朗笑,随即又问:“汝是何人?”
“谯郡许褚!”许褚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不过是一帐中犬牙,浪得虚名之徒,与你那昧人妻的主上是一丘之貉,看吾取了汝的狗头。”邢道荣此将以前是个宰猪的屠户,后应召入刘度帐中,常胜于翻山越岭的疲惫之军,故而心生骄横,将这世间将领全然不放在眼中。
“哇呀呀嘿!气煞我也,贼徒看刀。”
许褚驾马起势冲向邢道荣,邢道荣见状安然立马,意在力接许褚此击。
许褚观敌将此态更是气愤,这天下除了吕布,还没有人敢立马接他一击。
“当!”
只听一声兵刃响,邢道荣手中的大斧被许褚大刀挑飞了三五丈,且邢道荣双手擦了两道血痕,不住的颤抖。
“哼!你也配称将领?”
许褚抡起大刀,一刀剁翻了邢道荣的坐骑,邢道荣瞬时被压在马尸之下。
就这一合间,邢道荣才知道世间悍将的厉害,连声大喝:“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许褚一听,停了手中刀刃,讥讽大笑:“谁是浪得虚名的犬牙?大声喊!喊大声些!”
许褚故意留得邢道荣性命,羞辱荆州诸将。
“吾是……”
“嗖!”
还没等邢道荣说出求饶话语,一支飞矢从其后脑贯穿前额。
“踏踏踏!”
黄忠挂弓于马背,提刀而出:“南阳黄汉升在此,敌将且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