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拍手称赞。
刘基的家底比不了曹操,他只有三郡土地,水淹五万甲,对其打击极重。
“哈哈!那就用此计一探。”
“是,使君。”
四月中,陆逊密会陈兰,以高官金银诱之,陈兰大喜,满口答应。
继,陈兰去书给梅乾,梅乾亦从之。
五月初,陈兰、梅乾同时挟持寿春令滕胄、阴陵长滕耽举兵反叛刘基。
义兵初起,九江百姓纷纷依附,梅乾渐生自立之心,遂告予陈兰。
陈兰表面答应,于夜中派人暗刺梅乾,梅乾即亡,陈兰举郡投了孙翊,两万庐江卒亦归属江东。
六月中,诸葛亮紧急从豫章筹措了一万六千卒,领兵去平九江之乱,而诸葛瑾则持节出使西陵,向黄祖借兵以度危情。
诸葛瑾初入江夏,黄祖热情招待,但当诸葛瑾说出借兵之时黄祖的态度变作推脱,诸葛瑾只说了一句:将军可还记得长沙太守孙坚?
黄祖当年射杀了孙坚,他与孙权有杀父之仇,一旦孙权平定扬州,江夏便是首当其冲的敌人。
黄祖心惧,只得借一万甲士给诸葛瑾,以拒孙权。
七月初,诸葛亮领兵攻合肥,不日城破,陈兰、梅成二将惶恐,向孙权求援。
孙权闻信即派程普、黄盖、蒋饮、凌操、潘璋等将领三万大军入九江,双方在合肥城拉开为时半年的攻伐战……
再说并州。
雁门郡,马邑城府。
自张安施行两次逐胡策之后北疆大定,并州甲士也多集中在雁门、太原、上党三郡,以防袁绍和张燕。
堂中,张合单膝接过圣旨,开口询问左毅:“左常侍,大都督此次为何不督军?”
“平北将军问的可笑,雍汉就只有仲定先生一个将领吗?平北将军自认为打不下幽州吗?”
左毅近来的状态发生了极大转变,由原来的低调变作高宣,眉宇之间自显高官气息。
这一切的原因在于一人:帝师王越。
当年左毅呈张安书信于灵帝棺前,豫帝大怒,下令杖毙左毅,而王越新杀左丰于嘉德宫门,对左毅心有不忍,故暗救之。
继,王越收左毅为徒,二者隐于中牟县,直至豫帝二临门,王越出山助豫帝匡朝。
长安风波之后,王越派左毅入关中,在雍帝身旁刺探机密,而雍帝果真顾念左丰扶汉的恩情,收留了左毅,对其委以重任。
王越的目的是达到了,左毅源源不断的消息也送入了洛阳,但王越有心却无力,洛阳形势并没有好转。
而后,王越随豫帝入许都,他与左毅的来往仍没有断绝,直至近日王越受衣带诏所累而身亡。
左毅自听到王越身死后心态彻底解脱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亦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所作所为。
“本将只是随口一问,左常侍何来激将讽刺?”张合目色略显不喜,若非看在张安面上,他定要给左毅一点教训。
“陈光禄现拔骠骑将军,任冀侯,仪同三司,总领天下兵事,需筹措全局,怎可限于一地。”左毅对张安还是很敬畏,语气都平和了不少。
张合闻言不语,摆手驱退左毅。
“望平北将军加紧攻伐,陛下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左毅拱手退出大帐。
翌日,张合向太原董承、上党华雄、朔方杨阜、五原姜叙各派发一道军令,召集兵卒入马邑。
兴平九年,春正月,张合领十万大军从剧阳出境,兵压代郡班氏城,班氏令本是乔小月族人,对雍汉骑有本能的畏惧,张合围城不到半日,班氏令便开城投降。
继,张合转走北平邑,连下道人、狋氏二城,又驱郝昭、杨秋二将去攻高柳城。
难楼见势不敢留,领族众逃往上谷郡,代郡太守王泽降于郝昭,诸县令也纷纷倒戈于张合。
至二月,张合垒兵于当城、代城一线,占领代郡全境。
同年初,关枣领大军讨伐辽东属国的乌丸大人苏仆延,双方战于徒河县境。
会战三日,苏仆延自遁逃辽西郡,与楼班、蹋顿会于柳城。
关枣领兵亦追之,在阳乐城驻兵休整。至此幽州东西二线同时开战,刺史袁熙闻信即报于邺城。
时见邺城,大将军府。
袁绍闭目坐于高台之上,左右文武皆不敢言,气氛死闷且压抑。
过了许久,袁绍缓缓睁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把青州、冀北的人马全调入幽州,本将能灭了公孙瓒,自也能杀张合、关枣之徒。”
袁绍好不容易才从幽冀战事中走出来,现在张合又要把他拉回去,这种怒火非言语可表。
“明公,兵甲固然要派,但如今雍汉之势愈大,明公应联合关东同盟共伐陈留王。”沮授谏言道。
“哼!区区一个张合,难道本将不足以应对吗?”袁绍自傲,不愿求助他人。
“明公自是不惧张合,但雍汉兵多将广,退了张合,还有徐晃。源源不绝如何应对?”沮授再追一句。
“你的意思是让曹操、刘表牵制陈留王的其他兵马?哼!不可能,曹操巴不得本将与张安死战,他趁机取我徐州土地。”袁绍摆手鄙夷道。
“明公放心,此一时彼一时,曹司空定会出手相助。陈留王坐拥五州之地,曹司空岂能不胆寒?”沮授口中的关东同盟就是曹操,至于刘表只要他自己能守住襄阳,已经算是为同盟立功了。
“好,那就派人向陛下禀告,陈留王犯幽州土地,公然造反,请陛下速派兵围剿。”袁绍接纳了沮授的谏言,其余谋士也不做反驳,此间危急存亡,亦不可涉勾心斗角。
继,袁绍使臣入许都,面见豫帝。
自从衣带诏事发之后,豫帝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生活困顿如牢笼,汉家臣子不得见,每日只得借酒消愁,簇拥美色,过着废人一般的日子。
许都,皇宫。
豫帝一人坐高台,醉眼迷离,姿态放荡。
“拜见陛下!”一甲士入殿。
“何事?”豫帝并未抬头,自顾斟酒。
“大将军使臣求见。”甲士答。
刘辩神情起了微妙变化,似乎袁绍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是一希望火苗:“让他进来。”
刘辩弃酒于案下,整理冕旒,强行打起精神。
袁绍使臣入殿,对豫帝一拜:“参见陛下。”
“大将军命你前来有何要事?”
“回禀陛下,陈留王派兵攻打幽州,公然反叛朝廷,望陛下出兵剿之。”使臣也知道来这里是走个过场,他真正的口舌要用在司空府的大堂。
刘辩一听,神情立变萎靡,他接收到了两个消息:其一,袁绍不是为他而来。其二,刘协已经强大到随意攻打关东第一诸侯了:“陈留王何敢攻大将军?”
“陛下,陈留王去岁又伐巴蜀,势力愈大,朝廷不可不防啊。”使臣拱手再拜。
“嗯,朕有些累了,此事交由曹司空全权处置。”
“是,臣告退。”
刘辩此刻脑中嗡然作响,根本没听清使臣后话,往昔一幕幕随之浮现:他好悔,悔在洛阳十里亭初见;悔在未听母后之言。
“协弟,刘汉天下只能靠你克复了,为兄无望矣,无望矣。”
许久之后,刘辩幽幽叹息,许是嘉德门前不截那遗诏,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自己当个封地藩王,远胜囚在这方寸之台。
“来人,给朕拿酒来!朕要一醉方休。”
刘辩的声音又传到了殿外,曹营禁卫搬着一大瓮酒入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