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余国,夫余国的鹿林城。”
夫余,地处玄菟郡以北千里,南临高句丽,东邻搂邑,西接鲜卑,北有弱水。
“这叫城?”铁勃儿抬头望了一眼圆木栅栏,此间不过千余人,怎能称作城池。
“这里的确是鹿林城,小人是此城的豪民,也就是县令。”夫余王城以外皆称道,道下有邑落,邑落归豪民所辖。白裘客将各中情况如实告知铁勃儿。
“什么?二十万人的王都也是木头城?”铁勃儿一听此话心中起了别样想法。
“的确如此,望将军放小人一条生路。”白裘客伏首再拜。
“且慢,你说的辽东王可是公孙度?”铁勃儿再问。
“正是此人。”
“小小的一个辽东太守竟敢如此藐视朝廷法度!”铁勃儿高声叫骂了几句。
“铁校尉之意是平了辽东?”丁响皱眉问道。
“本将正有此意,我等如此迷途都督定会责怪,不如灭了公孙度,也好减轻我等的罪责。”铁勃儿说话间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大都督可从不开玩笑,一句话就是埋骨六万,铁勃儿至今还记得美稷城前的惨状。
“可我等只有三万兵马如何克灭公孙度?”关枣认为这个想法不切实际。
“借力打力,这辽东有的是人马,就看我们会不会调动了,那二十万人的木头城本将还是有信心一战的。更何况臣服一个辽东王,哪有臣服大汉皇帝来的名正言顺?”铁勃儿此人浑身都是缺点,但唯独敢打敢拼,他当年能用几千人守住卜丹,如今有几万人还打不了一个公孙度吗?
“若真能平了公孙度,我等兄弟封个中郎将却也不过分啊!”王闯大笑道。
“也罢,这北疆路难行,倒不如去辽东。”丁响随即附和道。
铁勃儿微微点头,转身走向白裘客,拱手作问:“阁下如何称呼?”
“将军叫我朱直即可?”朱直连连讪笑。
“好,朱兄弟领我们去夫余王城如何?等到本将见了尉仇台,定让他封你一个羊加。”
夫余国的辅政大臣多以六畜命名,羊加可比豪民好上百倍。铁勃儿虽然不懂夫余人的习俗,但这贪念天下乌鸦一般黑。
“将军此话当真?”朱真双目瞪的红圆,牙齿微微打颤。
“哼,一个羊加而已,若阁下能帮我军出些力,尉仇台的位子让与你坐又何妨?”铁勃儿拍了拍朱真的肩膀。
朱真面部胀得通红,连连点头,激动的难作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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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荆州。
时长沙太守张羡协同零陵、桂阳反叛刘表,刘表派军前去征讨,会战二年不下,恰逢张羡病故,长沙人又立其子张怿为主,但张怿性弱,被刘表轻松所破,自此荆南四郡皆入刘表之手。
刘表平荆南之后与交州土地接壤,刘表也与张津渐生仇怨。
今岁初,张津开始对刘表用兵,何奈交州地广人稀,张津每次倾尽全力只能派遣数千人,这对坐拥十数万甲士的刘表来说完全是毛毛雨,但张津却一直锲而不舍,誓要用微兵寡将给刘表一些教训,制定了常年侵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