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大军列阵城前,张合率先出列叫阵,不及半刻,王庭城门大开,如云鲜卑卒涌现。
“来将何人?速速通名。”张合抬枪作问。
“鲜卑单于骞曼,请将军通禀陈都督,本单于有话要说。”骞曼年幼时在幽州流亡过一段时间,汉话讲的十分熟练。
张安闻言即出,与张合并列:“单于有何话要告知本将?”
“陈都督,鲜卑与汉家是多年友邻,我家先祖也多次向汉先帝纳贡,陈都督何故要将我等赶尽杀绝?”骞曼拱手说道。
“单于说笑了,本将只是觉得北疆天寒,想请诸位去并州小住几日,待天候转暖单于再回草原也不迟。”
张安对这种场面话应对的十分熟练,骞曼既说是和睦友邻,那张安也可请君归汉,反正休屠人现在过得也很好呀,每年只需为朝廷出些薄力罢了。
“陈都督的好意本单于心领了,我等世居草原,过惯了清贫日子,不愿劳烦汉家大皇帝。”
“不麻烦,大汉有的是地方,就看单于想住朔方,还是住冯翊。”选朔方就是降徒,选冯翊只剩孤寡。
“陈都督真当不给一条活路?”骞曼双目一狠道。
“别,单于说这话就见外了,鲜卑寇汉境的时候也没给汉民一条活路啊,本将今日略施小惩,单于便这般怨天尤人,那你族侵我汉疆百载如一日,我等也没跪下求你来犯啊,反正就这两条路,要么本将屠了你,要么你跪在本将面前。”张安连连摆手,轻松语态说着狠绝话语。
“陈都督你可想好了,王庭有十数万大军,双方一战,尸横遍野。”骞曼以灭国之危召集鲜卑各部落,时至今日王庭中却有近十万鲜卑人。
“哈哈哈!本将千里迢迢而来,单于却问本将想清楚了?这未免太可笑了,莫说是十万,百万又如何?且拉开阵仗,看单于能不能活着走出弹汗山!”
张安右手微微一抬,身后甲士齐声高喝:不破鲜卑誓不还。
骞曼众将听着这撼山河的响动,一时间难做二话。
张安右手落,不及半刻全军静若寒蝉:“单于若无他话,本将先回营了,待来日本将为单于收尸。”
单薄身影折马回转,徐晃、马超众将皆出,双方战事随即拉开……
是夜,汉营鸣金收兵,双方即退营休整,歠仇水岸留下了近万具尸首,血汇成溪,压草成沟,聚水染作通红。
次日,徐晃领潼关营充当主攻,扶罗韩部作守,双方又在城楼血战一日,徐晃军七千人留在了城下,扶罗韩部几乎崩溃,十数个部落凑不出一千青壮,战事之惨烈犹如磨盘绞肉。
第三日,王庭城西伏尸遍地,已无落脚之处,高柳营转攻城南,骞曼各部落作守,高柳营攻势强劲,以锥破城门,五千余甲士涌入城内,但最终还是被鲜卑各部打退。
第四日,马超、田豫又攻城南,鲜卑人在城门新垒的石木障被二将轻松攻破,二将带军一路杀至王庭帐外,此间鲜卑已无青壮,多是老朽族妇。
酉时末,马超率先杀入王庭帐,刀毙扶罗韩,枪挑骞曼。马超将二者头颅抛出庭帐,鲜卑各部见主将双亡,再无抵抗之心,纷纷跪地乞降。
从桓帝年间兴起的鲜卑王朝经历六十载浮沉,最终走向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