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不过这足以让他坚定决心。
“徐晃的使臣来劝降本将,本将已把他驱逐出城。”郭援如实诉说情况。
“将军高义,在下佩服。”高柔自是不信,但还是口生称赞。
“大将军待我不薄,我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高使君,徐晃此次来势凶猛,不如我等退守壶关城,等待晋阳、邺城的援军如何?”郭援自认为守不住长子城,退到壶关更有把握一些。
“此事柔还要思考一二。”高柔随口敷衍道。
“思虑便思虑,使君次次看那庭院做甚?”郭援丝毫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坐于席位饮茶笑问。
高柔尴尬一笑,低头饮茶。
约过一刻,令狐邵快步走入堂中,在高柔耳侧低语了几句。
高柔看了一眼郭援的腰间佩剑,对其拱手一拜道:“将军稍坐片刻,柔需去处理些内务。”
“那本将也不久留了,告辞。”郭援察觉令狐邵眼神有异,急切起身,欲离开府堂。
“郭公引!你今日走不出府堂了,来人,速围此贼!”令狐邵一声大喊,庭院两侧冲出近百位刀斧手,将郭援的亲卫砍翻于阶下。
鲜血瞬染堂前,郭援大惊抽出佩剑质问高柔:“高文惠!你这是作甚?本将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加害于我?”
“你一通敌之人,何须与你讲道理!”令狐邵同亮兵刃,护住高柔。
“荒谬!荒谬至极!本将何时通敌?本将哪会通敌!”郭援愤恨交加,百口难辩。
“来人!将这厮乱刀砍死!”高柔一声令下,刀斧手涌入堂中,不由郭援再言,将其围住殴杀。
郭援竭力反抗,杀了六七刀斧手,最终被活活剁成了肉泥。
午后,高柔与令狐邵同走城南营,告知各将领郭援通敌被斩,众将皆不敢申辩,愿听从上党太守之令。
大战在即,主将被杀,临时换将更显仓促,壶关营的士气跌落谷底,甚至有趁夜外逃者。
七月中,徐晃围长子城,其人马也由一万变作了两万余,除了天井关甲士之外,多是闻讯赶来的徐晃旧部人马。
午时左右,徐晃下令攻城,潼关营步甲抬着云梯冲向城墙,高柔刚命令守城甲士放箭,便听见城下开门之声。
当潼关营涌上城楼时高柔方才体会到令狐邵那日的感受,正如徐晃所言这上党郡就是他的内室,遍地可见故吏旧卒,随手一抬,一呼百应。
时见城楼处,徐晃再次坐于台阶上,石道前跪缚二人。
“孔叔,怎不见郭公引啊?”徐晃故意高声问道。
“此獠通敌已被邵所杀,请使君速赐邵一死。”令狐邵二次被捉,没脸再说软话,面上羞臊通红。
“你们……唉!这让本将如何向元常兄交代呀!”徐晃摇头惋惜,继而看向高柔:“你就是上党太守高文惠?”
“正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高柔一脸强硬的说道。
“也罢,先把这二人送入怀县,交由司隶校尉处置,另外禀告朝廷,表请陛下派遣上党太守。”徐晃向身旁从事叮嘱了几句,大步离开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