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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步度根大军压近阴馆城,使君请将军立即发兵援助。”快马入堂高呼道。
“有多少人?”郭援在月中旬领兵入驻原平城,一直在等步度根动作,今闻兵事,神情略显亢奋。
“据马邑令所报,至少有五万大军。”快马又从怀中取出马邑令的信函交于郭援。
“五万鲜卑,除去老弱妇孺,能战者不足三万众,本将领兵前往,将步度根围杀于阴馆城下,届时看张安有何理由攻打太原!”郭援沾沾自喜道。
“将军,此事尚欠考虑,不如再等上两日,待探报掌握鲜卑大军的具体方位,再出兵也不迟。”
北上抗敌是郭淮所提,他自然也随大军同行,添作军司马之职。
“郭伯济,那阴馆城中的可是你家父亲,本将要出兵去救你父,你还要横加阻拦,那好!大不了本将固守城池不出。”
郭援对郭淮十分厌恶,自从郭淮仕官刺史府便处处与他作对,各种炫耀才智,让郭援挨了不少骂,善妒之心一起,关系自然恶化。
“将军,你我皆是为了公事,末将也从未刻意为难将军,将军何故如此?”郭淮向来对事不对人,郭援行兵有误,他自然要指出。
“伯济啊,战事并非纸上谈兵,讲究出兵时机,一旦时机延误,就是城破人亡的下场,郭太守现被困于阴馆,若我等还在此地讨论兵略,倒显得本将不仁,伯济不孝了。”郭援拍了拍郭淮肩膀,大步出堂而去,其余众将相随。
郭淮一人立于堂中,叹息了片刻,跟上郭援的脚步,却也是牵连父亲,他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
此日午后,郭援领三万大军赶赴阴馆城。
六月初,郭援抵达阴馆城,迟迟未等来步度根大军,却等到了楼烦城破的消息,戴胡阿狼泥用了一招简单的声东击西,便将郭援玩弄于鼓掌之中。
时见阴馆太守府。
身披血甲的快马跪于堂中,郭援在堂前左右踱步,神情十分焦急:“这可怎么办?我等皆是死罪啊!”
“将军,此刻埋怨为时已晚,我等需立即回防晋阳城,保护州府百姓。”郭淮见堂中无将言语,起身谏策。
郭援连连点头:“好,我等立即撤回晋阳城,防守这帮狡猾的胡贼。”
郭援转身大步出堂,走至阶前突然一顿,转身对郭淮说道:“伯济,你且领两千人马助郭雁门防守阴馆,切记注意张安动向,随时禀告州牧。”
“是,将军。”郭淮点头不疑,接下军令。
翌日,郭援又领军马折返太原,雁门郡瞬间变得冷清,主战场转移到了太原郡……
话回鲜卑大军。
步度根攻破楼烦城后,一路飙行汾水上游,二度派遣快马召集汾水各地的鲜卑牧民。
同月初七,步度根攻破汾阳城,行屠城之举,鲜血再次染红汾水。
六月十二,汾水流域的九千余鲜卑集结完毕,步度根领大军转走滹沱河畔的阳曲城,准备保全所有部落从虑虒城出太原郡,过戌夫山入幽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