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草原南归的汉民也充作兵甲。”华雄率先揭发董承的恶行。
“都督,华子健实乃信口胡诌,太原、上党之卒皆为本将招募而来,至于北部草原的那些都是流寇,是降卒。”董承矢口否认道。
“啪!”张安重拍木案,华、董二人立即止声,各自退回席位。
“德容,董子奉可曾有掳民之举?”张安转问张既。
“虎贲中郎将的确花重金在上党、太原边境募卒,不过用的都是董府资产,至于北境汉民逃入鲜卑、乌丸多年,父辈户籍可寻,子辈无户可找,且大多混杂外族血脉,亦不好界定。”张既没有指责董承,只是说他钻了大汉律法的空子。
“董君侯,这五万甲士战力如何?”张安听闻不做深究,转问军务。
“皆可一战,绝不弱于休屠骑射!”董承吹嘘道。
“甚好,本都督命虎贲营拔军云中郡,做伐鲜卑的先锋。”
张安此话一出,董承面色略显难堪,口气也变得唯诺:“都督,诸军新募,只怕……”
“怕什么,董虎贲不是说有一战之力吗?”张安平静看着董承。
董承起身伏地,再不敢言。
“哼,那本都督有另外一法子,抽调三万虎贲卒去朔方屯田,自足虎贲营,反供朝廷。可否?”
“那这军制?”
“仍属虎贲营。”张安退了一步。
“多谢都督,末将立即去调动营卒前往朔方郡。”
董承虽常自夸,但却自知,大都督的先锋营,非强军不可胜任,功劳虽好,吃了败仗可是要掉脑袋的。
“既如此,另外两万虎贲卒为司隶军后营,同赴云中郡,领运粮之责。”张安下达军令。
“是,末将立即回营准备。”董承面色转喜,心叹:还是用运粮兵好啊,不用打仗,又能捞得功绩。
翌日,司隶、虎贲、独孤义从胡同时开拔,浩荡军列行于离石北城门外……
五月中旬,北境大军过沙陵,入驻云中城。
一只雄鹰掠过云中城楼上的汉旗,迎旗而望,方圆五里寨帐密布,连同北中郎将营在内的七万余甲士齐聚,北营操练之声方止,南营饭号之声便响,踏步振城,挥汗如雨,此间雄壮尚未休,河东、冯翊、北地、上郡、五原、朔方、西河、定襄、云中的郡兵或运粮草,或运兵械,组成了庞大的供给网,朝廷动用的兵力至少在十五万以上,而这些汉家健儿皆因一人军令而来,那便是雍汉大都督张仲定。
营垒中军帐外,上千位甲士来回巡逻,时见骑甲绕帐而走,左右刀斧手达二百众,皆为九尺壮汉,谨防将帅军策泄露。
帐门而入,列将百余,左侧以北中郎将张合为首,右侧以虎贲中郎将董承为尊,下列:西河太守华雄、云中太守铁勃儿,上郡太守金旋、朔方太守杨阜、五原太守姜叙、司隶营主将马超、卫士令田豫、校尉张绣、王闯、丁响、关枣,骑都尉李严、杨秋、程银、候选,军司马魏延等将。
“末将拜见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