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修不可,不可呀!”
“父亲快走,孩儿随后便来!”曹昂不等曹操拒绝,提剑冲向身后的白波军。
曹操含泪而走,曹昂目无惧色的盯着这群衣衫不整的难民军。
“谯郡曹子修在此,贼将可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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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
“刷刷!”
一位武关营军候站在丹水城吊桥内侧,指挥着甲士拉动桥侧绳索,查验吊桥的修复情况。
突然间,一具丹水卒的尸体从高空落入护城河中,迅速染红了一片河水。
军候见状立即昂头对城楼高声叫骂:“哪个贼种扔的尸体,你爹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把尸体扔到河里,你想要全城染上瘟病吗?”
“军候别骂了,手滑了,没拉住!”一个屯长从墙墩处探出头颅,联联解释道。
“哼,若是让本将再看见有人抛尸,本将定要抽你五十鞭。”军候摆手示意甲士打捞尸体。
“是!”
武关营屯长笑意应答后,转头怒目看向站在身后的几位甲士,随即一人给了一脚:“听见了没有,这群武威人不让抛尸,给本将一个个抬出城。”
“是,屯长。”
武关营屯长即走,众凉骑将丹水卒的尸体搬到石阶拐角的张字旗下,等待另一队人马搬运出城……
丹水县府,正堂。
武关营众将分站两列,张辽坐居高台,李严、伊籍等荆州文武皆缚堂中。
“将军,城中残兵已尽数纳降,合六千三百余卒。”梁兴单膝跪地禀告军情。
张辽环视了一眼丹水文武,继问:“我军伤亡如何?”
“一千四百余卒战亡,伤者数千。”
“嗯,退下吧。”张辽抬手驱退梁兴,继问丹水文武:“今城池已破,尔等可愿归降朝廷?”
长安朝廷以前都是打外虏,很少有人问降,秉持的策略就是把反抗者都杀了,想投降的不用朝廷开口,但今日入主中原纷争大不相同,大家都是汉人,故而陈道特别叮嘱过全营将士要礼遇降将,安稳民心。
“我等誓死不降!”
“刘荆州待我等有天高地厚之恩,实难作降!”
“同为朝廷官员,望将军放我等回襄阳。”
丹水文武无一人愿降,个个语气强硬。
“将军,都督只说礼遇降将,那这些不降的,全都杀了吧,这也不算违反军令。”姚琼开口谏言。
“这丹水将领杀了孔信,绝不能留他们独活,必让他们抵命。”姜隐紧追再谏。
“这群人全是刘表的忠义之士,朝廷留着无用,不如就地解决。”梁兴也抱拳请愿。
长安将领多出于边塞,可没有这推推让让的习惯,降便留,不降便杀,没工夫与丹水文武说情说理,家大业大不怕没人才。
丹水文武一听,心中多作胆寒:这群家伙果真和传言中一样,皆为茹毛饮血之辈,一句软话都不说,我等如何作降?
“也罢,推出去……”
“将军,我等愿降。”
“我等皆是朝廷官员,陛下圣德在西,谁敢忤逆!”
“沐浴皇恩,我等永世汉臣啊!”
张辽刚做抬手,丹水文武纷纷请降,伊籍低头不言,李严面红耳赤,陈震神情尴尬,吕常和魏延直接附众求降。双方之间又无泼天仇怨,且雍帝也是帝,难不成荆州不是汉土了吗?
“甚好,陛下定会厚待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