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刘磐大营。
时蒯越持令入新野督军,初入帐便听闻白波军降曹之事,刘表辛苦集结的重兵变成了无名之师,到头来还要感谢曹操助其守境安民。
中军帐内,黄祖率先指责蒯越:“蒯异度,汝即为督军,却散漫无度,致使延误军情,如今白波军归降曹操,看你如何向明公交代?”
刘磐闻言默不作声,全然忘了当时是他下令等待蒯越到来。这也是荆州官场的惯例,第一时间是推脱责任,而不是解决麻烦。
蒯越听着耳旁指责,安然饮完茶水,才悠悠开口:“此事确是越考虑不周,越愿孤身赴宛,斡旋一二,诸位将军且在营中静候吧。”
蒯越全然接受黄祖的指责,口舌之争挽回不了今日局面,且荆州这幅摊子全靠士族支撑,蒯越也不愿得罪黄祖。
继,蒯越乔装一番,化作商贾去了宛城,在酒肆中连住三日,大致探明城中情况。
当日夜,蒯越暗走白波营,以旧友身份得见韩暹、杨奉。
韩暹自蒯越进帐便细细打量其相貌,至于杨奉则低头饮酒,不顾来人。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暹可记不得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蒯越躬身一拜道:“将军只需知在下是荆州来客便可。”
韩暹顿时眉眼做惊,杨奉也停了酒盏,快速扫了一眼蒯越。
“你可真是大胆啊。”韩暹略微压低声音。
“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宛城坐拥数十万百姓,还容不下我一客居商贾吗?”蒯越知道曹操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控制宛城,故而语态高调,毫不畏惧。
“我等已经归属朝廷,你还来做甚?”韩暹双目微微一收道。
“给两位将军指条明路,曹操帐中绝非久留之地。”
“何以见得?”韩暹抬手示意蒯越落座。
“二位将军乃人中龙凤,而曹操此人气狭,向来难容人才,一旦曹操坐稳宛城,白波军危矣啊。”蒯越说了最浅显的道理:一山不容二虎。
“白波军如今是朝廷兵马,阁下莫要将我等高抬,做个闲散富贵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杨奉猛灌了一觞酒,已经做好了卸任兵权的准备。
“非也,两位将军若不回头,必落身死之境。敢问将军:是尔等重要,还是豫帝重要?”蒯越再追一问。
“阁下此话可笑,我等怎能和陛下相比?”
“然也,在曹操心目中也如是,当年二位将军在弘农、河南的所作所为豫帝可还记在心中呢,一旦二位放弃军权,被曹操剔出军旅,无兵无权之时可否能抗衡豫帝和洛阳活下来的高官?而那些人是否会大发善心放过二位将军呢?”
蒯越用了恶毒的诛心之计,昔年白波军霸凌洛阳朝堂,对豫帝之令置若罔闻,对洛阳百官非打即骂,韩、杨一旦入了许都,这些人明面暗底的招呼会源源不断,这个富贵翁可不好做啊。
韩暹瞬时怒目,拍案大骂:“本将就是死,也不愿受如此屈辱!”
杨奉此刻心中也想急切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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