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的探马很难接近永安城一带,此间策略全凭个人猜想。
“极有可能!要不我等先出一部兵马入平周城,截住汉骑。”乔小月也赞同呼厨泉之言。
“单于,我去吧!”呼延赤儿请命出战。
“唉!我这次出兵太草率了,若卜丹打不退张合,马超之流也有可能渡河水攻伐离石。”呼厨泉此刻有些后悔了,这战事还未起,周遭情况逐一显现。
“单于,固守离石才是死路一条,我等耗不过汉军啊!”去卑无奈摇头,究其根本就不应该劫掠汉家城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照此形势看来,我等也围不了永安城,不过平周还是要防,赤儿,领你部兵马速去。”
“是,单于。”
呼延赤儿领命起身,欲要出帐,呼厨泉眉目突兀一狠,开口叫停右谷蠡王:“赤儿且等,本单于予你手书一封,把离石城驻扎的五千兵马调入平周,本单于要和陈道赌这一局。”
“赤儿,我也给你写一封军令,把离石、中阳周边的部落勇士调入你的麾下。”去卑扯来一张羊皮,着手写令。
继,呼延赤儿得了两份手书,一份可调动王庭人马,另一份可驱使右部勇士。
半刻后,呼厨泉望着呼延赤儿离帐的背影,神情变得轻松了不少:“去卑,打永安城可有把握?”
去卑闻言微微摇头:“自古以来匈奴放牧,汉人筑城,若真是重兵对垒进行攻守战,我等毫无优势可言。”
“既如此,我们就把这个上策弃了吧,若陈道执意入西河,那我们就杀穿河东,看陈道能不能抵住汉家天下的指责,在他们的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
匈奴诸将已经大致能看清陈道的策略,但这战局大势只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唯有在野战诛灭陈道所部,匈奴诸将才能回防并州再打张合。
“单于所言甚是,耗在永安城,不如杀入河东腹地,只要过了平阳、临汾,河东无兵可守。”河东之战需速决,匈奴人运营不及汉人,但野外会战匈奴骑射不弱于汉枪矛骑。
“也罢,不灭河东陈道,我军便受双剑夹击,陈道此獠着实恶心。”去卑拍案再骂陈道。
“并非陈道之力,亦是汉朝之力啊。”乔小月也做叹息,这是地盘硬实力的压制,战事打的是兵粮,打的是军卒,若匈奴与汉庭互换后勤,陈道岂能安坐数月。
“莫要在此抱怨,明日二进平阳,再屠全城,陈道要战,我等奉陪。”
开弓没有回头箭,
落子无悔大丈夫。
千般蹉跎转头空,
何须明日定胜负?
翌日,匈奴单于呼厨泉领各部精锐两万五千余众兵压平阳城。
军情入永安,赵云、田豫二将率一万四千凉骑亦行军平阳城。
时见城门处,陈道立于城楼与城下二将送别。
“都督,此间风寒,快些回府吧。”田豫立马官道,拱手开口。
“子龙、国让,贫道别无所求,只愿匈奴止步平阳。”陈道向二人躬身施礼。
“是,都督。”
赵、田二将即走,陈道矗立城楼许久,观那寡阳下的旗帜,听那寒风啸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