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不难,若我等在上游蓄坝,一水淹之,岂不痛快?”关枣见了宽河心生一计。
“哼!那敢问关校尉在何处蓄水?”王闯自上次之后对关枣的态度也变为恶劣。
关枣环视了一眼周围地形,一时语塞,这条支流只有在谷地中是宽河,而上下都是窄水,挖掘量过大,只怕水还没蓄起来,已经被匈奴人发现了。
“本将有一计,可灭此部。”……
是夜,匈奴寨中。
十数位老者席地而坐,议论之声不断。
“这可怎么办?几万人只剩下我等老弱,汉骑真当要绝我等族种啊!”
“兰老帅也死了,汉骑不知何时会寻来?唉,当初就不应该让兰野与呼厨泉那狼崽来往。”
“啪啪!”
为首老者用力拍打木柱,以示众人安静。
“都别吵了,这处山谷是我等先祖狩猎时寻得,百年来罕有人迹,我等且在此处休养生息,待孩儿们成长,再做兴族复仇。”
老者把一切都赌在未来,只要火种仍在,必成燎原之势。
“大祭司,不好了,山林起火了。”一位匈奴人跌跌撞撞的冲入木屋。
“怎么回事?快带人去灭火!”
兰野部老祭祀拄杖快步走出房门,只见山谷四周火光冲天,照如白昼,且火势迎山而走,祸延周遭山土。
“崩!”
矮崖之上,大树拦腰烧断,火木滚落山寨,砸燃周边帐篷木屋。
“天要亡我部啊!这火势怎会突兀而起!”
“大祭司,莫要再说这话,速速让族人出谷避祸。”
继,众匈奴人迅速撤向山谷口,其间多见牛羊马匹。
“嗖!”
一发冷箭从谷口窄道射出,命中拄拐的大祭司,之后如云的兵甲从林间涌现,截住匈奴人的生路。
“哈哈哈!铁校尉放火烧山之策真乃绝妙啊!将士们,围住此间胡族,问他们降是不降?”
董承营四健将立于窄道中央,周围的甲士数次杀退兰野部仅有的青壮。
匈奴人身后火势越来越旺,前方汉卒刀剑仍利,进退维谷,实乃绝望。
“阿巴阿巴!”
终见第一位匈奴妇人跪在汉兵的刀剑之下啜泣,有了榜样,人人相随,安定卢水胡再无翻身之日。
“全军止戈,放这群匈奴人出来,牵马作量。”关枣最擅长这打扫战场的活计,且现在他不怕杀人了,一次执刀心有惧,屠得百人化疯魔。
“哼!全军撤退。”铁勃儿不屑一笑,调转马头,数百飞熊军相随,此后战事交给了关枣的虎贲军。
“铁校尉放心,待本将收拾完此间战局,定将钱粮牛羊送入兄长营中。”丁响一脸谄媚的大喝,就差弯腰伏首了。
翌日,董承先锋部停止向西步伐,转而北进,直走奢延泽,其间又逐杀百余匈奴部落,一时间名声更盛。
时至九月末,四健将入奢延城,周遭匈奴部落闻风而逃,甚至还有三千人以上的大部落吓得丢盔弃甲,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