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剑刃,翻身上马:“哼!既然王校尉开口,本将便留他们一条性命。”
“你这贼球!”铁勃儿本是羌人出身,不懂这汉家礼仪颜面,直接开口叫骂关枣。
“铁校尉息怒,本将倒有一个法子,不知当不当讲。”丁响开口缓和局势。
“且说来听听!”王闯起了兴趣。
“我等以这马儿作为衡量标准如何?高于马背的全杀了,马背之间留在营中任用,不足马背高的与妇人一同送入冯翊郡。”
丁响以马背为基,以年龄为准绳,订了一套国丈营的杀伐方案。
“甚好。”
“都可。”
铁勃儿与王闯二人应答。
“可都督说过杀一还十。”关枣仍在坚持。
“那便请关校尉去河东为将,正面去厮杀匈奴五大部族,看自己能否活过一日!”王闯调转马头,去了帐后整军。
“哼!”铁勃儿不屑与关枣并列,也纵马离去。
唯有丁响一脸和善的安慰关枣:“关校尉,我等可是一军同僚啊,日后言语行事莫要过于傲慢了。兄弟我言尽于此,关校尉好自为之。”
国丈营毕竟不是朝廷主力,董承下令也是随心所欲,一个先锋部四个同阶校尉这便是行军大忌。
继,董承麾下四健将,从漆垣县南界一直杀到雕阴北境,一时间凶名大显,仅董承后营送入冯翊的匈奴妇孺就达到了近三千人,可想而知如悍匪过境的四健将杀了多少散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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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西河离石城。
此日,呼厨泉正与众将在府中议事,探马抬来了六个大木箱以及一枚锦盒。
“这是什么?”呼厨泉得知兰野在河谷大败后,近几日心情颇为烦恼,说话语气更像是呵斥。
“回……回单于,是汉将华雄送来的,是……”匈奴探马扭捏作态,不敢直言。
“拿来!”
呼延赤儿一把夺过锦盒,顺手打开,一颗人头落地,正是匈奴右大将兰野的首级。
卜丹几人同时也打开了木箱,内部全是血淋淋的头颅,依稀可辨是兰野部的各家将领。
此外左手第一个木箱内放着一卷竹简。
“刷刷!”
乔小月抖落竹卷上的血书,递给有识者辨认。
“念!”呼厨泉咬牙切齿的说道。
“呼厨泉单于亲启: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望单于笑纳。素闻单于悍勇,贫道愿举国之力与单于一较高下。若贫道侥幸得胜,马踏美稷城之时,请单于备下薄酒,以资招待。”
“陈道小儿,欺人太甚!单于,我愿领兵与汉骑一战!”呼延赤儿将锦盒置于地,一脚踢飞兰野的头颅。
“哈哈哈!陈道你真当如此自信吗?”方才怒目的呼厨泉转而大笑,渐变心平气和。
“请单于下令。”
“赤儿莫急,这是陈道的诱兵激将之法,我们不能自乱,万事需作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