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哼!你让我这群马上健儿帮你守城吗?你且让开,待本将出城刺探军情。”王方不耐烦的摆手道。
“王都尉,匈奴南侵,定是烈火燎原之势啊!”裴县尉言下之意王方这点人马根本不够看,倒不如帮他守城。
“你这老儿听不懂人话吗?”王方翻身下马,一脚踹倒了裴县尉,抓起其衣袍:“平阳城至少有三千百姓在外收粮,你想让本将弃之不顾?届时王邑、华雄怪罪下来,你我可保得住性命?”
“开城门!”裴县尉知道留不住王方,索性也不与他纠缠。
“哼!多谢裴县尉。潼关营听令,随本将出城。”
“是,将军。”……
一个时辰后,见城北郊田垄。
横尸阡陌,沟浍合流红色血水,东侧粮麦大火蔓延田边山林,焦黄之色更显惨烈。
时有佃农从火中冲出,遍身燃衣,未及数步栽倒在田地之中。
时有老农身首分离,挂于树叉之间,五脏六腑点滴而落。
时有农妇护子倒于坡田之下,血矛自农妇背部贯穿稚童胸膛。
“踏踏踏!”
王方率众骑绕田行,寻找其间活口,竟不得一人声响。
“这帮天杀的狼皮卵贼,找出来,给本将找出来!”王方竭力补救无果,心尖更生气愤。
“嗖!”
一发暗矢自林边树叶擦身而过,正中喜军候胸间,喜儿双目失了色彩,倒于马下,纵使有千般武艺,也在此时落了无用,战场时机阴差阳错,身死何方又怎能预料。
王方见喜儿亡命,提刀直追那匈奴骑射,其余众骑相随。
兰野见王方上钩,竭力奔向对山开阔地带,顺手挑翻了树杈上的尸首,用虐亡躯的行为来激怒王方。
“贼将休走,速速与本将一战。”凉将多鲁莽,多奋勇,这是优势也是缺点,若由一智将统帅定是战无不胜,若任其自战,只有莽穿敌军的策略。
兰野见王方越追越近,转头一笑,立即高喝:“两军包夹,灭了此军。”
王方听不懂这匈奴语,还以为兰野在挑衅自己,追逐步伐更紧了。
值此刻,山前开阔地前后涌出两支匈奴骑兵,合有五千余众,将潼关营团团包围。
“嗖!”
一枚甩锁流星锤凌空飞来,打爆了一凉骑的头颅,双方战事即起。
“拿刀来!”
兰野与匈奴骑汇合,调转马头持刀冲向王方,王方见状也起刀势,双方继而错马。
“刃!”
兰野的蛮力震的王方双手发麻,且第二刀已经当头劈下,王方横刀格挡,二者续战十余合,王方不敌,撤回凉骑战团……
两个时辰后。
匈奴骑甲抬箭射杀最后一位王方部卒,山前开阔地浮尸遍野,而王方的头颅也挂在兰野的马鞍之上。
继,兰野率众沿河而行,与呼厨泉会于平阳城外。
“兰野,死了多少人?”
“一千二百余部落勇士。”
“你们没围住吗?”呼厨泉目色一惊。
“围住了,我们是轮番冲刺,而他们是原地应对。”
“无妨,打下平阳,你部先入城。”
“多谢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