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府庭院人员往来密集,陈道立于房前来回踱步,崔琰,张行,曹昂三人作陪,时闻房中传来哭喊声,陈道心情更显烦躁。
“仲定,莫要过于着急,定会母子平安。”崔琰今晨本欲去华阴县,但陈道请他来作陪,他已在房前站了一个时辰。
“嗯。”陈道重重点头,心中却不敢懈怠丝毫。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房中传来婴儿啼哭,陈道几人突兀惊起,涌至房前。
“陈光禄好福气,夫人诞下陈家大女。”老妪出门道喜。
“好!好!好!人人有赏,人人有赏!”陈道喜极大喝,老妪将襁褓婴孩抱出,交由陈道一观。
陈道初抱女,尽显手忙脚乱,老妪帮他调整了数次,陈道方做得心应手:“嘶!怎如此丑陋?”
“哈哈哈!仲定,孩童初生,相貌未全,徐徐长之便可。”崔琰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导陈道。
“原来如此,贫道玉树临风,夫人天仙之资,想来也不会落个丑儿!”陈道无耻自夸道。
“仲定,为兄可听不下去了,为兄这便走了。”崔琰鄙夷的看了一眼陈道,大步出院。
“兄长,晚间还要饮酒呢?”
“待琰从华阴归来再说,莫让小儿受了风寒。”
崔琰一句提醒,陈道连忙带着女儿入了房中,董白一脸寡色的躺在床榻之上,见了陈道挤出艰难一笑。
“夫人受苦了,你给张家立下了大功,贫道日后定将你供起来不可。”陈道落座床榻,将女儿放于董白身侧。
董白微弱开口,陈道凑近一听:“陈郎不怨是个女子?”
“女子好啊!男儿有何用?贫道就喜欢女儿。”陈道连连摇头道。
“陈郎喜欢就好。”董白双目渐困,声音愈发微小。
“夫人且好好休息。”陈道望着董白安睡,在榻边静坐许久,此间思绪复杂异常……
是夜,陈道与张世平父子坐于庭中用饭,张世平问了几句董白体况,陈道皆说甚好。
“仲定如今有了子嗣,老夫也就放心了,一晃十多年了,老夫当初还想在中山无极的甄家与你二人说亲,只叹世事无常啊。”张世平说起了二人年少事,期间殷切盼望多落空,更谈起了当年的抉择。
“兄长莫要自责,贫道若不去那清河郡,不劝崔、张两位兄长兴义兵,哪有今日的陈为公啊!”
陈道与张世平是亲兄弟,自然也不会把这些小事挂在心上。张行则低头不语,幻想如果自己去清河郡,能不能做到叔父今时今日的位置。
“仲定、孟衍,老夫明日要入蜀地了,此去川中少说也需要两年,为朝廷促成蜀粮出川,凉马离朝,待做完这件事,张家便可及挤身大汉顶尖门阀,老夫这一生的心愿也就算了结了。”张世平自足的说道。
“兄长在益州经营,千万不可去巴郡,张鲁将一身仇恨都归结在贫道身上,兄长要万般小心。”
“嗯!为兄明白,孟衍啊,子嗣延脉不可怠慢,此次你若离长安,且将娴儿带去兖州。”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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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