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意的刺痛了他,只差一句他不如刘协了。
“唉!”杨彪连连摇头叹息,若世间有后悔药,杨彪绝不会参与长安之乱,刘辩与杨司空心中的圣主相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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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归潼关营,陈道在卫觊去河东的那一天便已返回长安,将河东事宜全权交于徐晃,卫觊处置。
关城之内,千马食槽,百甲巡营,大纛高飘徐字旗,是曰潼关凉骑营。
昔年董卓被吕布所杀,凉州营四分五裂,徐荣,华雄领两万甲驻潼关,牛辅吞并董越合兵五万,段煨领一万甲驻华阴,此间兵马足有八万余。
继,牛辅亡,五万凉兵入潼关,徐晃添作主帅。
之后,朝廷大举用兵,华雄领一万凉骑入汉中,在阳平关吃了败仗,所余甲士归了汉中营。
同战,陈道又领一万凉骑出子午谷,得汉中郡之后,又将麾下凉骑并归汉中营。
而后,李傕,郭汜反叛,折了段煨营一万凉兵。
去年,陈道征凉州,又调五千甲士运粮,只活了高顺在内的寥寥百余人。
至此,潼关营只剩四万五千卒,加之兵员老化,快马伤亡等已不足四万兵甲。但即便如此,潼关营依旧稳居雍凉第一劲旅的称号。
时军中主帐,凉骑四大校尉再聚首,李傕、郭汜感慨万千,二人本以此生都出不了长安城这座囚笼,谁知陈道从潼关营一返长安便启用二人,这让李、郭皆叹:陈光禄还是个忠厚人啊!
“诸将皆静,旧情容后再叙。”徐晃现在有潼关营的绝对主导权,在他手下敢生反骨,一一撅折。
“是,将军。”众将肃立答。
“伯达,河东太守王邑已归降朝廷,我等需派多少兵马去河东驻守?”徐晃举着王邑的降书作问。
“将军,此事倒不急,朗以为应先去陕城走一遭。”司马朗思定后回答。
“为何?”
“白波军号称有十万众,此间人马消耗多赖河东供给,朗是怕韩暹、杨奉心中生了鬼祟,欲抢河东之粮。”徐晃帐下唯司马朗可独坐,他自然也要对得起这一席之地。
“韩暹敢生这心,他怕忘了郭太是怎么死的!”徐晃目色存疑道。
“韩暹无智,杨奉多谋,若白波军依托弘农王,举洛阳大旗,此间局面会截然不同,演变为皇氏操戈。”这也是司马朗最为忧心的状况。
“哼!区区弘农王,覆手可灭。”徐晃鄙夷道。
“非也!届时弘农王一旦矫诏天下,各方诸侯必定蜂拥而至,与弘农王一同对抗朝廷。”
“伯达为何如此断定无人会助陛下?”
“就凭陛下是雍凉霸主,而弘农王是附芥草虫。”
长安朝廷如今风头更盛,诸侯需要一位皇帝,这位皇帝可吃喝玩乐,可荒淫无度,唯独不能立志中兴,雍帝的强大已经让诸侯感到威胁,人人都想图灭长安。
徐晃细思之后,渐作明了:“伯达所言有理,那本将就去会一会韩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