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尉的声音自厅堂传入府院,幽州文武纷纷起身肃立。逐一走至堂中与陈道对答策。
时间流逝,天色渐晚,陈道的案前已经垒了三卷书简,手中笔墨依旧未停,他的认真态度同样也给了刘太尉一份答案:并非他有意为难幽州文武,而是人人皆如此,长安朝廷养不起闲官。
“你且退下吧!”
陈道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府堂,持笔写下“暂定陇西安故令”的字样,继而起身舒展筋骨,对家侍道:“去请太尉入堂。”
“刷刷!”
陈道轻抖竹卷,晾干字迹,刘虞与田畴几人陆续返回厅堂。
“仲定辛苦了。”刘虞此刻也没了怨言,笑意朗朗道。
“职责所在,伯安公莫怪。”陈道将最后一份竹卷呈于刘虞。
“仲定安排的妥当,这些官吏安逸久了,需做些鞭策。”刘虞细览卷文道。
值此刻,堂前来了两人。
“陈从事,此间还有一员,望从事考校。”鲜于辅引田豫入内。
“公佐,此人是谁?老夫怎从未见过?”刘虞目色略显不喜,不愿再麻烦陈道。
陈道观了一眼这短衫客,又坐回席位:“且来自荐。”
“某家田豫,字国让,曾在平原相刘备手下为将。”田豫上前躬身一拜道。
“田国让?你有何长处?”陈道又展一卷,为一人持笔。
“略通行军策,武艺尚可。”田豫朗声答。
“以上兵伐谋为论,如何逐灭幽州乌丸?”
“既言伐谋,当以攻心为上,时三郡……”
田豫直抒己见,洋洋洒洒半个时辰,仍说的意犹未尽。陈道频频点头,纳百家之长是他向来的作风。
“从事,此中细节,口舌难通,需伐取方知。”
“有些道理,你既在公孙瓒帐下为将,为何又来长安?”陈道边问边写“暂定金城营校尉”的字样。
“家中母亲年迈,无人服侍,故而辞官侍母。”田豫据实以答。
“嗯!原来如此。”陈道又划去了这行字,另书“暂定未央宫卫士令”的字样:“是啊!母在不远游,国让可愿意在长安为将?”
“正有此心,愿报效国家。”田豫重重点头道。
“好,尔等退下吧!此后诸事待陛下旨意。”陈道合上书卷笑道。
继,陈道带卷请辞,回了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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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崔琰,张合,荀彧去了城西拜访陈道,四人会于院中,客套一番之后,陈道引诸客入堂奉茶。
“仲定,旧情咱们待会宴间再攀,我等此次来与你有要事相商。”崔琰收了笑容,正襟危坐道。
“兄长,请讲。”
“月初,我等同向陛下谏言加元服,问策朝堂。此事未与仲定商议,望仲定莫怪。”崔琰等人先斩后奏,这次亦是来请罪。
陈道其实昨日便收到了风声,但他佯装不知,就是想看陛下的旨意先到,还是众人先来。
“哈哈哈!兄长不必挂怀,贫道也正有此意,陛下也该承接重担了。”陈道不可能所有事面面俱到,而且各家也有自己的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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