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青州广传仁义,亦有自立之心,依学生看他不会久居人下。”田畴对刘备评价颇高,能从草莽走到今日,需有磐石之志……
三刻后,张世平夫妇入堂,陈道一一施礼,问了几句家常后,陈道回了内院。
时董白迎窗而坐,眺望院门,见陈道归来,立即别过头,不给半分好脸色。
“咳咳,夫人既知为夫回来了,为何不去厅前迎接?”陈道一脸严肃的高声道。
董白立即闭了门窗,不让道人瞧那倩影。
“唉!别!夫人,贫道错了,速速开门。”陈都督两步冲至门前,好言求饶。
屋内无应答,陈道再言:“夫人乖,为夫一路车马未歇,就是赶来见夫人的。”
董白一听不忍,去了门栓。陈道听见响动,推门即入:“夫人,咱可不能学这脾气,上次有个营的将军就因为进不了门,活生生打断了他夫人的腿,贫道虽说是斯文人,但有时也止不住杀气!夫人全当是个前车之鉴!”
一般像陈道说这种俏皮话,董白都会忍不住偷笑,但这一次董白依旧一脸严肃的背对陈道。
陈道察觉事情不对,轻搂董白腰身:“白儿,因何生气啊?陈郎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董白听见陈道真切服软,双目不争气的留下眼泪,哽咽道:“你何必还回来?去做那万人景仰,舍生取义的凉州都督吧!”
枹罕之围,身负重伤等消息传入陈府时,董白险些昏厥,她恨陈道为了所谓的家国情义,而抛弃了她,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她。
“白儿,这都是以讹传讹,凉州战事哪有这么凶险,为夫是去了枹罕城,但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呀!哪支部队能围住这么多人?至于刀伤嘛,也就蹭破了一点皮,为夫这么说全是为了向陛下邀功,在外打仗嘛,总要为手下人捞些功绩的,为夫既怕死又怕疼,只敢躲在后面耍耍嘴皮子,白儿还不知道为夫吗?”陈道当时几经断腿,却急行一日,此间支撑他的信念就是董白,当然这些话男子汉大丈夫是说不出口的。
“真的吗?”董白越听越觉得心痛,梨花带雨的问道。
“贫道对天发誓。”陈道每次用这个名字发誓的时候,都告诉自己姓张。
董白缓缓转过身来,含水双眸望向陈道坚定的眼神,继而捶打陈道的胸膛:“你又骗人,又骗人!”
陈道顺势将董白揽入怀中:“白儿,为夫回来了,此间事不提也罢。”
“陈郎,咱以后不打仗了,好吗?”只有切身体会过,董白才明白这种煎熬的难受。
“好,不打仗。白儿说什么都对,都是为夫的错。”陈道这双手染的血十辈子也还不清,不过他下辈子还想背着孽债做人,不为别的,只为董白。
“陈郎,吾这两天急坏了,怠慢了兄嫂,待会随吾一同去赔罪。”
“嗯!先办正事,贫道这半年奔波有可能积下急火了,白儿帮贫道医治一下。”
“吾可治不了,先去向兄嫂赔罪。”
“谁说的!白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