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入湟水得汉之教化,又认平寿侯为父始入张掖,沿脉至今。
你本该聆听汉父教诲,恭顺屈膝,苟延存世。但你却偏偏自寻死路,与这茹毛饮血之辈寇扣父上国疆,且因知子逆父有悖人伦,天诛地灭也!”苏则的直爽强硬,非兵寡可改。
“且让你再嘴硬片刻,待本单于取了城池,将你悬于树干,活刮取肉,以鼎烹食,看看谁才是父上!”
“哼!说着汉话,用着汉辞,这还用问谁是父上吗?哈哈哈!”渠染是湟中义从胡后人,生来只会说汉话,写汉字,苏则这句嘲讽精辟有理。
“攻城!攻城!全军攻城!”渠染气急败坏的大喝道。
苏则闻言,即令乡勇高架弓箭,自己也配弓悬矢:“众将莫慌,待胡骑冲城,再发箭矢。”
苏则将攻防的常规做法说予新募的乡勇,且伴鼓励话语。但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怯战,逃离城墙。
“尔等回来!否则本将军法从事。”
苏则昨夜与何颙商议的战术还未施行,四百余乡勇便逃了一半,这些平素扛锄的老农哪见过这种阵仗,就算鼓足勇气留在城头,也被这口传妖魔化的三胡大军吓的瑟瑟发抖。
“刷!”
苏则放下长弓,抽出佩剑,扯住一位乡勇,欲杀卒立威。
“使君饶命!使君饶命啊!敦煌那些官长都逃了,我等守不住城池啊!”乡勇连哭带求,骚黄之水浸湿了苏则的行军靴。
“唉!滚滚滚!”
苏则最终还是弃了宝剑,任凭乡勇逃离,自己则举弓独对冲来之敌。
“嗖!”
一箭弧飞,正中一位胡骑胸膛,苏则再挽弓,身旁只是数十位悍不畏死的勇士。
“众将且听令,若是胡骑以锥撞城门,迅速搬石砸下。”
“是,使臣。”寥寥几人应答。
北风啸,胡狼亦围困,将士多逃亡,苏则此刻心中悲凉难奈,弯腰取箭,不经意间望见远道茫茫雪,忽而朗声大笑。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好诗!好诗啊!哈哈哈!”
饮酒论十篇对天下士子的影响何其之大,二十岁之前人人都想当张安,苏则也不例外。
许这片刻功夫,城上雪微颤,远道起了黑龙,万马齐奔且伴大纛林立,转眼间已与三胡后营接战。
“莫走了贼将,西凉马超在此!”
“雁门张辽来也,尔等与我一战。”
“吾乃曲阿孔立名,胡将看枪。”
“某是武威张雄鸳,贼将授首。”
四将冲阵在前,无人说那劝降话语,此乃凉州都督严令:凡遇胡族,不问出处,一盖屠戮。
继,四营近两万骑甲在三胡军后方撕开豁口,环形包围前后两军,战事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