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屋中已无人影。
午时左右,韩遂亲率五千卒合围河首皇宫。
“守住各处要道,本都督要手刃张安,破门!”
宫门前横七竖八躺了数十位守殿的金城卒尸首,加之宫门紧闭,韩都督的火气更盛了。
“嘡嘡嘡!”
沉重的撞门声响彻宫殿石场,仁德殿中司隶卒数排并坐,右手皆持刀,神色多显疲倦。
街巷袭杀致使司隶营不足两百人,且全员负伤,已至山穷水尽的地步。
“文远,备酒!贫道为众兄弟斟酒。”
陈道靠坐在高台处,面色寡白,额前虚汗不断,陈都督左腿处的刀伤恶化严重,原来是简单包扎,加之一昼夜未停脚步,导致皮肉外翻,血脓蚀骨。
“都督莫要起身,辽来吧!”
由于随军医卒战亡,是张辽亲自为陈道处理的伤口,像这种伤势莫说是行军袭杀,就连缓步行走都成问题,但陈道硬生生的撑了一天,且还杀了六人,这份坚韧武人难及,更何况陈道是文官谋将。
“无妨!”陈道眉头一皱,艰难起身,孔显抱瓮紧随其后。
陈道一瘸一拐的来到第一位司隶卒前,司隶卒看着陈道左腿污布上渗出的鲜血,连忙单膝跪地,递上右肩让陈道落手支撑。
“年几何?”陈道平淡开口,额上的汗珠滴入司隶卒的酒器中。
“二十有六。”司隶卒朗声答。
“长贫道两岁,兄长,请!”陈道斟酒入器,强挤笑意。
“都督。”司隶卒一时失声落泪。
陈道拍了拍司隶卒肩膀,转走下一人。
有了先例,另一位司隶卒同样也跪地递肩,陈道还是问了几句家常,给予同战多日的兄弟暖意。
当陈道走至第十六人面前时,宫门告破,厚重门板倒地的声音传入殿中,陈道身形微微一顿,复而笑看此卒:“兄弟,贫道记的你,那日那两掌势大力沉,险些要了贫道的性命,来!满饮此觞。”
“多谢都督。”
第二十人左右,殿外阶前起了踏步声,陈道示意让孔显放下酒瓮:“各位兄弟自来盛酒。”
继,其余司隶卒纷纷起身自盛,孔显也给陈道递了一觞。
陈道高举杯:“诸位兄弟,莫怪贫道自私,为了我等百余条性命搭上全城百姓,非英雄所为,非君子所为。”
“都督大义,我等誓死追随。”众卒答。
“哈哈哈!许有半年,凉州也会重归王化,迎墙远望阡陌交通,顺河而行人人自足,穿沙走洲牛马遍地,我等为此一战,可称生平幸事!”
陈道弃了酒器,拔出腰间中兴剑,双目紧盯殿门,左右士卒自觉立于其身后,张辽扬刀在左,孔显提枪在右,皆等陈道一声令下。
“哐哐哐!”
木柱撞殿门,殿门应声而破,倒塌瞬间,双军卒接目。
“杀!”
陈道简短一字,司隶营勇往直前,一万人是这样,一百人也是这样,将帅一令,何惧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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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忙昏头了,太乏了,诸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