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道领一万五千步骑出獂道入襄武县境内,于日暮在襄武城近郊下城,襄武令听闻后,立即带着全县官吏入营拜谒陈道。
“都督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中军帐内人满为患,陈道却无厌色,仍殷勤招待襄武令。
“李襄武快请坐,本将行军路过此地,兵卒嘈杂叨扰了。”陈道亲扶襄武令之手,以示宽慰。
襄武令面色一疑,但很快又讪笑开口:“在下惭愧,本应是在下去拜会都督。这荒郊风寒,且请都督领兵入城吧!”
襄武令来营已经见识了朝廷健儿的雄姿,哪里还敢生反抗之心,自愿献出襄武城。
“哈哈哈!若放在平时,本将定会去讨上两杯水酒,但今日本将有要务在身,索性不入城了。”
陈道此话一出,襄武令愣住了:大兵入境只是路过?顺手取城也不作为?这陈都督到底是何意?
突然间,襄武令双膝跪地,老泪纵横,连连求饶:“都督恕罪,在下绝无独霸襄武城之意,在下是朝廷官员,忠心于汉室啊!在下之所以没有与朝廷联系,全因……全因境内流寇众多,在下派出去的人马都被这些贼寇劫杀了。”
襄武令脑子也活泛,顺口编了瞎话,也不奢求什么官职,只想保命。
“李襄武这是作甚?本将何曾责怪于你?本将真的只是路过,你有这份匡朝之心本将甚慰,且先起来。”陈道岂能不知这些地方官员随风倒的特性,但也不戳破,只浅笑应承。
心中有鬼,看谁都是贼。襄武令越发慌乱了,即便陈道再三劝说,仍是跪地不起。
“好好好!本将确有一事要求李襄武相助,本将此次要去攻打枹罕宋建,长途奔袭需有粮道,李襄武只需等朝廷粮车到来,安然送粮兵过境便可。”
陈道将朝廷计划和盘说给这不知忠奸的襄武令,张辽与孔显的目光越发疑惑,凉州将领更是心骂陈道是愚夫。
“原来如此,在下定当全力协助朝廷诛灭反贼,且在下愿自献县库粮草供给都督。”襄武令长舒了一口气道。
“李襄武真乃大汉肱骨之臣,那本将便不客气了。”
继,陈道留襄武令在帐闲谈半个时辰后,让中郎将张辽送这小小县令出营。
次日,陈道果真领着兵马去了鄣县,对襄武城秋毫未犯。
是夜,鄣县令又领着官员来了,与襄武令一样先是自责,后又让城,陈道还是摇头不取,且再将行军计划告诉了鄣县令,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疏通粮道。
之后,陈道逢城必下寨,遇人便说打宋建,次次都是疏通粮道别无所求,改变了以往以快打快的行军策,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日,更可笑的是他还未至狄道城,南边靠近武都的临洮城都听闻了凉州都督要打枹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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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话狄道城。
“报!将军,朝廷大军已入狄道境内!”一卒入堂通禀成宜。
“有多少人马?”
成宜本是汉阳成纪人氏,祖上有羌人血脉,故而身高九尺,长的孔武有力。
“步骑万余。”卒答。
“速去城楼!”成宜可不信陈道会这么庸肆,他隐隐感觉陈道就是直奔狄道而来,所以成宜从一开始便广布暗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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