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贼寇聚众为祸,实非尔等之错,凉州刺史韦休甫已在来任路上,等诸事平定,各位依旧任职凉州,勿忧矣。”此间逃来冀城的官吏多是凉州大户出身,陈道还需依仗众人平叛,故而好言安抚。
“多谢都督,吾等愿随都督驱使。”众人齐声应答。
“既如此,我等且论凉州战事,朝廷此次定策平凉,意在抚顺各郡,重归王化统治,即十八路反军皆要剿,今日姜杨二人送来反贼家眷,本将欲从此中做些文章,先平安定郡,诸位以为如何?”陈道言辞犀利表达朝廷态度,即便将凉州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我等皆为汉臣,请都督下令吧!”
“甚好,姜叙,杨阜何在?”陈道正襟危坐道。
“末将在。”
“本将拜你二人为军司马,各领郡兵两千,携杨秋家眷共赴平襄城,以射援为将兵入安定,剿灭乌支城杨秋。”陈道行兵以快,奇二字着称,此间阴狠,毫无道义可言,这也是法正为什么说他判若两人的原因。
“末将领命。”姜叙,杨阜同为新辟,便得了委以重任,二者言语多存心虚。
“二位,此役乃出汉阳首战,朝廷威仪皆系于此,若得败绩,本将定军法严惩。”陈道首战驱使凉地人,不仅是维护汉阳稳定,更是告诉其余豪族顺生逆死的道理。
“是,都督。”二人慎重道。
“赵昂,赵衢何在?”
“末将在。”
“命你二人即刻赶赴獂道城,与孔显共御陇西之敌。”
陈道将在座可用之人一一分于各城,为张既施政减少阻碍。
“是,都督。”……
是夜,冀县城门处,张既与陈道并肩而行。
“德容,贫道今夜启程前往平襄,若后续粮草运达,德容可自主调配,莫要亏待汉阳百姓。”陈道将汉阳政事一一做了叮嘱。
“为公放心,既会紧供前线用粮。”张既点头应答。
“汉阳郡内豪族要善加安抚,以免生乱。”
“既明白,各项政令皆做延缓,先平战事。”
“哦!对了!元化先生近日便会到冀城,德容定要帮贫道好生招待。”陈道翻身上马,扬鞭说道。
“哈哈哈!人人皆知元化先生是陈道人的老师,既岂敢怠慢!”张既打趣了一句。
“唉!贫道这双手只会杀人,救不了人啊,元化先生胜过贫道千百倍啊!”陈道摇头惭愧,华佗的确有意让道人继承衣钵,但道人非是安心学医的好弟子。
“为公一路小心,战场凶险,定要保重。”张既先前总是称呼陈道为仲定先生,陈道听的厌烦,于是一连十天将张既灌的迷离,这才改了口,增进了情谊。
“德容,待贫道归来,再做畅饮,告辞!”陈道月下纵马,背影消失于远山道路。
张既眺望良久,复而朗笑回城,当年高陵城中初相会,多年已过,陈道还是那个张安。